蔡骐很是奇怪一向看他不顺眼的辜炎,今日怎么肯跟他说这么多话,难不曾是因为他二人的印鉴都被那小子阴去了?所以跟自己套近乎,想让自己帮着一起拿回?想着便顺着辜炎的话反问道:“象老虎又怎样?关老子鸟事?”
辜炎一向不愿理粗鄙的蔡骐,此刻似是没注意到他话中的无礼和粗陋,仍是若有所思地说道:“皇室丢失的兵符,好象叫虎符。”
蔡骐听得辜炎提到皇室丢失的兵符,突然心中一动,朝傅承川手中看去,边看边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那小子手中黑乎乎的那玩意儿,会是皇室丢失了几十年的兵符吧?”
二人正说着,候建滚也似的跑进殿中,一边跑一边举着手里的一卷册子嚷道:“拿来了,拿来了,兵鉴录。”
韩涛的手还未伸到,朴仁寿一把就抢过候建手中的兵鉴录,慌忙地翻开第一页,眼睛不停地在傅承川晃着的手上和兵鉴录上巡梭。
突然间,他再次跪伏下去,哭喊着道:“苍天保佑啊!丢失了四十年的兵符终于回来了。”
他这一哭,哭愣了殿内众臣。李中监、韩涛等再三确认后跟着跪了下去。蔡骐和辜炎却直愣愣地呆怔在那里。
好半晌,蔡骐方喃喃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虎符?”
傅承川看着一殿好奇的目光,很是平静地答道:“此乃家传之物。”
简单的一句家传,也昭示了他乐正皇室嫡系的身份。的确,南风国的虎符,可调动南风国兵马的兵符,一直只在帝王和帝王继承之间传承。
一直很沉静的辜炎突然开口说道:“就算有了虎符,也只能调动南风国现有的兵马。十五万对二十五,甚或是二十万对四十万强取了我与蔡将军的授印,皇长孙可是有了退敌的对策?”
这句话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眼下朝臣最关心的问题。
傅承川对上辜炎满眼嘲笑的目光,轻笑着点头,应道:“是。”
听到他说是,一众朝臣的心开始活络起来,有的眼中闪着惊喜,有的表示不确信,便私下议论起来。
辜炎不置信地追问道:“有何良策?”
傅承川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结盟。”
“结盟?”辜炎执着地追问道:“与谁结盟?”
“中风国、西风国。”傅承川道。
“哈哈哈……”蔡骐又是一阵狂笑,指着傅承川怒道:“小儿辱我。前番逼我等应战,我等皆言不可战,你便使人夺走我们的将军授印。现下又说要结盟,说得好听是结盟,说不好听便是求和。一般的不战,何以要将我等逼迫如斯?”
傅承川冷冷地道:“因为南风国如果还是你二人为将,掌握着兵权,中风国和西风国便不会与南风国结盟。”
蔡骐怒极而笑,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儿,莫说你如今还是一个来历和身份皆不明的皇孙,就算是小皇帝,我等都未怕过。你以为夺了我们的将军授印,拿了一块破铁来,就能指挥得动这南风国的十五万卫士了?告诉你,本将麾下四个副将只会听命于我。而辜炎的护卫军,也只会看他的脸色行事。”
“是吗?”傅承川反问道。转脸看向辜炎,问道:“辜将军也是这样认为吗?”
辜炎没有回答,却将头抬了抬,一脸的理所当然,满眼的有持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