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乐正远听到他的惊呼,眼定定地看向他,问道:“大长老这般吃惊,可是想到了什么?”
乐正青不敢与乐正远逼视的眼神对峙,转了转头,躲闪着说道:“这也不能证明这个年青人就是阿远的孙子啊!”
乐正远眼眸森然,对着嗔休吩咐道:“嗔休,让冯林将盒子抬进来。”
嗔休应了声是。麻溜地走到殿门处,对着一个身着侍卫服,体型健硕、脸却略显凶态的侍卫招手道:“太上皇命你将那宝盒抬进来。”如果初辰或者心相在,定能发现,这位名唤冯林的侍卫,他们在南华山的祖棂前见过。
名叫冯林的侍卫听得嗔休唤他,便大步向前,跟着嗔休进了太正殿。
入殿后,冯林对着坐在上坐的乐正远跪拜之后,并未起身。而是将他身后缚住的一个包袱小心地取了下来放在地上,解开结,打开包布,露出里面一红色的长条状木盒。冯林并不打开木盒,而是将木盒托举于头顶。
看到木盒,乐正远脸上现出了悲伤之色。
傅承川躬身扶住了乐正远的手,作势要扶他起来。乐正远叹息一声,借着傅承川的力起了身。嗔休忙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扶住了乐正远的另一边。
乐正远与傅正川行至木盒前,乐正远对傅承川道:“打开吧!”声音里满是无奈与不忍。
傅承川应了声是,小心地揭开盒盖,脸上神色极为庄重。
殿内众人纷纷探头向盒内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盒里装着的是一根人骨,从骨头的形状看,似是一条小腿骨。
乐正松不解地看向乐正远,问道:“阿远,这……这是……?”
乐正远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嗔休。
嗔休明了地迅速从自已怀里摸出一个小银盒,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银针递到乐正远面前。即将要进行什么,他太知道了。在南华山上的小木屋里,小主子与太上皇已经进行过相同的事,小主子之所以被确定为小主子,也正是经过了这件事。
只见乐正远用银针刺了自己的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向那盒中的骨头上。只见那滴血没有从骨头上滑落,而是浸入骨中消失不见。
傅承川也从嗔休举着的盒里取了一根银针,刺了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向骨头,血滴同样也是吸入骨里不见。
待血都被吸入骨里,傅承川将盒盖盖回,冯林小心地将盒子重新包好系到自己背上,又背着退了出去。
乐正松再次看向乐正远,问道:“阿远,你这是何意?”
乐正远冷哼了一声,道:“其他人或许不知,两位长老不会不知道滴血入骨的验亲之法吧!”
乐正青不说话。
“滴血入骨?”乐正松沉吟道:“滴血入骨之法验亲我们倒是知道,可验父母、兄弟。可是刚刚那骨是何人之骨,为何阿远与这位年青人的血都能入骨。”
“那是孤与阿璃的儿子,也是承川之父的左腿骨。”乐正远沉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