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五人早早醒了,实在各怀心事睡不着。
“老板娘,查的怎么样了?”黄梵宸上来就问。
“不是说好中午吗,现在着什么急?”陆若怡说。
“那现在有什么线索吗,告诉我一点也好啊。”黄梵宸还在一边努力哀求。
“那个宁府的大夫人好像挺有问题的。”陆怡琳说,她是为了帮她姐解围。
“宁府大夫人?裴玉玲?不可能是她,她是天鸾朝的玲玉公主。”陆若怡说。
“对对对,是玲玉公主。”陆怡琳突然想起说。
其他几人却是目瞪口呆,“玲玉公主?”
“是那个玲玉公主?”吴铭问,“她不是在三十年前死了吗?”
“她没死,这是皇家为了面子才这么说的。”陆若怡说,“三十年前,玲玉公主与一侍卫私通被皇帝发现,皇上为了面子才对外说是死了。当时的宁家并没有成为皇家御用,年仅二十岁的宁峥也才在京城做布匹生意刚刚起步,因为布匹做的精美,年龄又刚刚好,才秘密将玲玉公主嫁给宁峥,并让其成为皇家御用,而对外宣称玲玉公主病死。”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张子轩听完说,“这皇家秘密,老板娘是怎么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计,姐姐可是靠这个吃饭的。”陆若怡说,“不然你以为这么大个客栈是怎么经营的,真的光靠这些人吗。”这些消息当然不是轻易得来的,背后靠着的可是归魂阁,不过有一点的确没说错,王级任务不会频繁去接,有的时候,一边经营着客栈,一边倒卖消息,从中牟取暴利。
吃过饭后,陆怡琳和吴铭又准备去荷花池转转,黄梵宸便去找了刘雨阳,有些东西还是要从大理寺这边入手的,而张子轩就比较悲催了,昨日让他跟着几人去查案已经很好了,今日必须留下来做一个小二该做的事。
“姐姐让我帮黄梵宸查案,是为了查清楚后的报酬,你是为什么,也向黄梵宸要钱了?”陆怡琳说。
“当然不是。”吴铭解释道,“我娘是歌姬,跳舞献给父皇,被父皇看中,后来有了我,但我娘毕竟是个歌姬,始终是皇家的耻辱,也从未给过我娘名分,我也过得不如意。六岁那年,母亲病逝,我又年幼,父皇便将我送往剑阁,成为醉老翁的二弟子,这一待便是十八年。南朝是天鸾朝南边的一个小国,十五年前,天鸾朝皇帝挥师南下,数十万铁骑踏破我南朝山河,我这南朝皇子从此不复存在。虽有些伤感,但不至于心碎至极,给从未想过复国,于那个皇宫而言,似乎剑阁更令我挂怀,毕竟在那个皇宫有的都是痛苦的回忆。”
陆怡琳拍拍她肩说:“没事,我没爹没娘活的不也挺好的吗。”
“你这是安慰人吗?”
“我不会啦。”陆怡琳说,一旁的吴铭突然笑起来,已经没了刚刚的郁闷,“所以啊,我师父就让我下山来散散心,正好碰见这事,帮一下忙啦。”
此时荷花池边一个男人引起了二人的注意,此刻他正跪在荷花池边,烧着纸,嘴里念念有词。
“刘庄?”陆怡琳说,“是打更人。”
说着,二人走上前,站在他背后,等他烧完纸。
刘庄烧完纸站起身,转身看到了两人,抱了抱拳说:“你们找我吗?”
两人听完相视一下点点头,宁府孩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更得知宁老爷给了黄梵宸一个三天的机会,也知道黄梵宸找了四个帮手。
“我呀,打更的,晚上要走这条路,那孩子还不满十岁,戾气重,我怕出事,所以来拜拜。”
“那您前日晚可见有什么奇怪的吗?”
“前日啊,”刘庄想了想说,“前日晚快到宵禁时间的时候,我出来打更,就在这,碰见了宁府的徐妈妈,当时她怀里抱着个包袱,她跟我说,乡下的儿媳生了儿子,她辞工回家带孩子,可天太晚了,我就劝她回去,可她不听,执意要走,我也没管。”
“你撞到她了?”陆怡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