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方城才微弱的吐出这句话,这日夜躲藏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每每每夜每夜,没有一刻能够安稳入睡。
“怎么能?方叔跟在我妈身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杀了你,岂不是恩将仇报?”
乔子温手里拿了管针,轻轻弹怜里面的气泡,“这是最好的药,能让人保持清醒和兴奋,还能给人最美好的幻象看到最想看的人,回到最美好的时光。方叔你这么痛苦,要不要试试?”
方城脸上露出惊恐神色,“不……不!”
他不要变成瘾君子,那样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
“啧,真不会享受。”
乔子温似乎有些惋惜,“既然不要,那么给我讲讲我母亲是怎么从楼上跳下来的吧,有没有什么遗言?你是她死前唯一一个跟在她身边的人。”
顿了顿又继续,“听,当初你绑了齐琛引齐家人入彀的时候,曾默认你是我派过去的,对吧?可我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能有本事指挥你了。给我真相,我给你痛快,不给的话……反正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狗,如今虽然面临兔死狗烹的境地,但看在念念的面儿上,我还是会让你活着。不是都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针头逼近方城的颈部动脉,方城粗喘。
“是……是付成……付成让我做的!”
乔子温手指猛然一紧,又放松下来。
果然!
他冷冷的笑了,目光里都是自嘲和冷意。
他一时好心救了一个人,结果搭上了母亲的性命和自己的一生。
方城望着灰白的顶子,目光有些渺茫,到了这地步,他也没必要为别人守秘密,而自己的秘密也没什么好守的。
“本来我跟着乔悦怡就是为了布局,为了报仇。齐书恒勾了我妹子,却不要她,还让她惨死,后来我父母又惨死。我一个人奈何不了齐家那样的势力,只能来阴的……”
于是隐了真实姓名,找上了不甘命阅乔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