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与钟麟出去后,唐雪问道:“你让钟路远干什么,伤这么重?”钟麟道:“我让狼王给他练反应。”唐雪道:“狼王?神龙殿那个?”钟麟道:“除了它我找不到别的。”唐雪道:“可钟路远身上的伤?”“放心它有分寸。”钟麟道,“我是不会让我家远儿吃亏的。”唐雪道:“但愿如此。”
经过一夜舒服的睡觉,钟路远又活蹦乱跳了,钟麟对他说:“狼王已经离开了,练习结束了,去村外十里的客栈等队伍吧。”钟路远和唐子琪带上行李去了客栈。
这客栈建立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滩,时不时黄沙飞舞,但里面的客人倒也不稀少,反而挺热闹,与戈壁滩形成鲜明的反差。
钟路远带着唐子琪进去后,里面很喧闹,除了几个店小二外,清一色的彪形大汉,对于唐子琪这个在大院长大的小姐来说,这场面把她吓了一哆嗦,钟路远将唐子琪护在身后,并且唐子琪的脸遮住,这里面鱼龙混杂,免不了有各种奇怪的人,比如说强盗、杀人犯、小偷等等,所以像唐子琪这种少见的美女,还是不要露面较好,钟路远可不觉得自己的实力能够在这么多人中保护好她。
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见北苍学院的队伍来。
钟路远望着外面开始发呆,唐子琪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钟路远的胳膊,钟路远回过头来“怎么了?”唐子琪道:“在这里待着好不舒服,哥,带我出去逛逛。”钟路远道:“行,反正我也坐不住了。”便付了茶钱离开客栈。
客栈外面除了一条在黄沙中能隐隐约约看见的路,便是蜥蜴和枯草,说实在的,这外面与里面差距不大,只不过要冷清点。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怒斥声从不远处传来。
钟路远和唐子琪看见有一群人围在路上,唐子琪问:“那里怎么回事?”钟路远眺望着,但由于黄沙的缘故,只看得见一群人围成一圈,唐子琪道:“要不过去看看?反正没事。”钟路远道:“行吧,我就听你的。”
去了之后发现,四周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中间有辩论声和叫骂声,钟路远表示没兴趣,就站在外面,而唐子琪在哪里踮起脚张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晃过来晃过去,唐子琪透过缝隙看见几个衣着整齐的人拿着棍棒,有一个穿着蓝白相间长袍的小白脸正气呼呼的拿着扇子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跪在地上的女人骂着。
“你们真是活腻歪了,敢撞本公子!”
“明明是你撞的,凭什么说是我们!”小伙子反驳道。
“凭什么,就凭这个!给我打!”小白脸下令。
周围的几个拿棍子的壮汉朝小伙子打去,下的都是狠手,力道是直接把人往死里打。那女人见小伙子被打,立刻跪着爬过去,抓着小白脸的衣服求饶道:“别打啦,别打啦。”小白脸一脚踹开女人,骂道:“呸!别弄脏我的衣服!继续!”周围的人就只是叹气,和说些风凉话,并没人去帮忙。
自大战后人们都麻木了,谁有钱谁有权就是老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又管不着,谁也不想淌一次浑水弄的浑身脏。
唐子琪看不下去了,“住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唐子琪推开那些围着小伙子的人,那些人没回过神,顺着就被推走了,钟路远见状,暗骂道:这丫头明明是来管住我,自己反倒先惹事!
那小白脸叫道:“你谁啊!识相的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唐子琪反驳道:“你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我喜欢,你能把我怎样!”小白脸笑道:“来人给我打!”
唐子琪刚想出手,钟路远拦住她,小声道:“隐藏实力,我来。”唐子琪点点头“嗯。”。
钟路远迎上去,只冲来三人,,要比反应和速度,这些人还不如一只二阶低峰的狼。
第一个人迎头一棒,钟路远迅速侧身抓住棒子顺着力道,向前拉,那人重心没稳便被拽过去,钟路远猛地膝盖砸在那人肚子上,那人身体颤了一下,僵持倒地。
其他人也不管那个倒下的人,继续冲,而钟路远不以为然,右脚向后迈出,扎稳身子,弓下身躲过第一击挥过来的棍子,由腰带力,第二个人吃了满满的一拳,飞出两米远,如果钟路远再加灵力的话,那人不躺个一年半载别想起来。
第三个人见有两人倒下,没有往前冲,反而往后退,手有些哆嗦,钟路远挑衅道:“怎么怂了,开始怎么没见你们怂啊”小白脸的脸色很难看,继续叫道:“你在干什么!回去我杀了你全家你信不信!”那人一咬牙,“呀!!!”朝钟路远冲去,这人完全闭着眼睛瞎冲,看来是怕了,钟路远轻松一脚就把那人撂翻在地。
钟路远指着小白脸道:“还有什么招?”小白脸身后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小白脸腿开始哆嗦。
“徐宏你在干什么!”一个瘦高的,穿着一样长袍的人挤了进来,只不过是淡黄色条纹,头发梳的整齐,且用一个镶有玉石的银制发髻扎好,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徐宏看有熟人来了,马上就恶人先告状“表哥,这有人欺负我!”那人看向钟路远,眼神中充满不屑,这让钟路远很不爽,但别人人多,况且他一看便不是好对付的,所也还是不要结下梁子为好。
唐子琪正在为开始的小伙子疗伤,唐子琪想说些什么,钟路远阻止了,道:“这位兄弟贵姓?”瘦高男道:“免贵姓徐,名杰。敢问我这几个无知的家仆犯下什么错,为何要下这般狠手?”
呵,这小子厉害,一句话把错全揽我们身上。
钟路远也不想跟他废话,因为说得越多错的越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绕晕,倒不如一口气解事,把错平分了算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他们完全把我华夏之法践踏,我只是给了他们点教训,只是没把握到分寸。”钟路远回道,徐杰也是一个聪明人,会意后道:“哦,原来是误会啊,打扰了。”抱拳鞠了一躬,钟路远也回了个礼道:“没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人群很快散开了,徐宏本来还要闹腾,但徐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再吭声。
处理完事,唐子琪问:“为什么不要这样?难道我们做错了吗?”钟路远道:“没有意义,像那种家大业大的,没必要争,人家能给你脸面就很不错啦,没必要争个死去活来。”
女人向钟路远和唐子琪磕头道谢,钟路远连忙扶她起来,“小事一桩不用这样,听你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钟路远搀起女人问道,女人哭着道:“的确,我和我儿不是本地人,前些年华夏与大秦的边疆之战使我们母子俩流离失所,近来逃难于此,不料发生了刚才的事。”钟路远想了想,这是个难题,自己和唐子琪马上要走,留他们也不是,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也感到过意不去。
钟路远接着道:“要不这样,大娘你沿着这条路走,大概五里左右有个岔道,走右边那条,再过十里,就到一个村,去那里可以当雇工,吃得饱饭还安全。”女人道谢后,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走了。
唐子琪不解地问:“为什么把他们弄到洛村?”钟路远解释道:“这年头老实人少,难得有,还是保护保护,而且这种烂摊子还是留给我爹收拾,谁让他讹我来这。”
重新回到客栈门口,钟路远和唐子琪干脆就在外面等。
没多久,在路上隐隐约约看见一支队伍行来,那队伍大概十来人,基本都是统一的着装衣服边缘有蓝色条纹的白色长袍,只有几个是别的颜色,应该是等级区分,有着淡黄色的条纹的人走在最前面,似乎是个领队。
“这队伍八成就是北苍学院的招生队了”钟路远想,便对唐子琪说:“子琪,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问问。”
随后钟路远朝队伍跑去,领队的也看见了钟路远,便停下来,双方走近一看。
“徐杰!”
“钟路远!”
徐杰身后的一个有些胖的人怒斥道:“谁家的野小子!这么没礼貌!还不快行礼!”钟路远直接无视了他,继续对徐杰说:“徐杰兄,这队伍是。。。”徐杰带有一丝高傲的笑着说:“哦,这是北苍学院的招生队,我是过来接两个学生的。”口气中充满了你真是孤陋寡闻。
钟路远虽然心里不服,但是也只有忍气吞声,谁让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他,不过咱们来日方长,你等着。
钟路远道:“不瞒您说,我就是。”徐杰表情有些诧异,很快又恢复了不屑的神情道:“钟小兄弟可真会开玩笑,不说了我还要接人。”那胖子听了对话,又看一身简陋打扮的钟路远,粗麻布上衣这么可能会是北苍学院的学生,不禁哈哈大笑:“你。。。哈哈哈哈。。。这牛吹得。。啊哈哈哈”
“哈哈哈!”哄笑声从后面传出,只有一些人默然,并不觉得这很好笑,但眼中的嘲笑是可见,他们也只是将信将疑。
嗡
钟路远拿出一封信,从信上显出一串有力端庄的隶体字北苍学院邀请函。
笑声戛然而止,徐杰也有些惊讶,而他身后那群开始在发笑的人,更是一脸窘迫,不过徐杰反应迅速,挤出尴尬的笑容道:“哦。。原来就是你啊,那好就加入队列吧。”钟路远道:“还有一个在客栈,我去叫上她。”钟路远边去了。
徐宏凑上来小声道:“表哥就这样让他进来,你也不看看真假。”徐杰没好气道:“要你说,我肯定得看,这家伙背景不简单。”徐宏不解道:“表哥你可别逗我了,就他那样。”徐杰解释道:“方才他的信封上那一排字有独特的灵力覆盖。”徐宏还是继续问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每个信封上都有的,不过辨辨真假而已。”徐杰道:“不,这灵力是院长亲自所附。”
“什么!不可能!!”徐宏惊讶道。
徐杰看着钟路远远去的背影,思考了一下,对徐宏道:“总之,在学校里你得提防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