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嘛我平常不都是这个点起得嘛!”赵英芳开始不悦了起来。
赵根子板着得脸越来越严肃,“去洗洗换个衣服,然后去外头洗你自己换下来的衣裳。”
赵根子虽然想历练赵英芳,但到底还是心有不舍,本来在乡下里,女子本就该洗一家人的衣裳,他只让赵英芳洗了自己的衣裳。
可赵英芳听到这话,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瞪大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道:“爹,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能叫芳子去洗衣裳呢?芳子还要学习呢!芳子的手还要写字呢!”
“你又不考状元,写什么字,老老实实地从今儿个开始就学着做家里的事情!”赵根子态度坚硬。
赵英芳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根子,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狠狠瞪了一眼木矜,然后转身跑回了屋子里。
她爹从来没有这样过,只有木矜来过了一次,她爹的态度才变了,一定是木矜挑唆了她爹。
赵英芳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在了木矜的头上。
木矜察觉到了赵英芳的瞪眼,不过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淡淡笑着看向赵根子道:“赵叔,适当的宠溺是好事,不过,芳子总要嫁人的,赵叔能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的。”
木矜的话直接敲响了赵根子脑中的最后一根弦,若说他方才对赵英芳的态度只有三分坚定,现在就有十分了!
他做了一辈子的乡下人,最能明白像芳子这样的姑娘,若是到了娘家,必定会被婆婆折腾死。他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与其到时候为难,不如现在就狠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