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木矜给那一群南疆人指错了路,他们去了郢城首先便要调查一番,郢城本就不大,他们人多,调查自然要不了几日,等调查之后,发现并无木矜所说的那人去往郢城,他们便会察觉是木矜说谎,等他们再赶回新梅村,左右也就是这几日了。
不过,傍晚回新梅村的牛车并不多,也就两三辆,木矜想起当日见那一群南疆人发须杂乱,下巴微尖,衣着虽光鲜亮丽,但穿在这一群人身上却显得有些宽松,而此时南疆正频频战乱,高手将士自然不可离开,这些人顶多也就是会些蛊术和刀法,绝非高手,他们初出南疆,一路从南疆追杀到此,身上的银钱应当也早就花完了。身在郢城官道,他们必不敢抛头露面的动手拦截牛车,故而定会耐心等牛车花几个钱回村。
木矜在村口等了两日,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木矜才从宽些的小道上看到了满载着人的牛车。
见到了人,木矜自然也没再多耽搁,立马便赶回了木家去,将孙画儿和木榕支去了明婶家。她自己则是和卫九骁在院中准备了一番,然后便守在了院内。
那一群南疆人颠簸着牛车,终是回到了新梅村。
“啐!那臭娘们竟然有胆子骗我们!”其中一个稍瘦些的男子伸手便从村口拦了一个妇人,长刀尖直指妇人喉间,怒斥道:“那一日说话的小姑娘呢!”
那妇人颤抖着嘴唇,目光稍微抬了一眼,便看到这反光的大宽刀,结合着男人的怒吼,她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地便瘫倒了下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