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凝玉坚信伤者一旦苏醒过来必然自会琢磨前因后果,从而受到二次惊吓。
她自言自语般叙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求助发丝:“东儿,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让嬴政他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身为旁观者的聊东在惊愕中见师父愁容满面,静魂思考一阵后编字提醒师父:有个歪法子或许能消除后患,咱们让他对已经发生的事实产生动摇,怀疑是一场噩梦。
玉魂笑,“你这法子一点儿不歪,好主意!”
掩盖真相的办法就是毁灭证据。
斋凝玉把柴火丢水里漂走,架过火的石块扔河里换新的,就连染有烟灰和鱼刺的一大片泥沙都被彻底更新,最后用魂力频频推水,用巨浪冲刷掉所有的非自然痕迹。
回到宿营地的嬴政简直魂不守舍,熊瞎子般乱收帐篷。
炉绍辉见此人不是一般的有失常态,于是十分夹疑地来到人前凑近闻了闻,好像真有烧烤味。他忽地一愣,从嬴政的衣服上捏出一样极不显眼的东西。
炉:“昨晚你真的与斋凝玉在一起?”
赢:“嗯。”
炉:“吃鱼了?”
赢:“嗯。”
炉:“什么鱼?”
赢:“不知道,个头很大,很好吃。”
炉:“夸天玺,你快过来。”
夸:“咋了?”
夸天玺极不情愿地挪过来。
炉绍辉举起鱼刺,“你看这是什么?”
恍惚的嬴政听声回神,转头来看……铁证如山!瞬间就彻底否定梦境的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捏紧拳头拼命深呼吸。
夸天玺一瞄,嗤之以鼻,“看你大惊小怪的,不就一根烂鱼刺嘛!”
“一根烂鱼刺?”炉绍辉恼话,“你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瞅瞅,咱们啥时候吃过大鱼?”
“也是啊!”夸天玺疑惑地转向与木头桩子没啥两样的旁人,“你们昨晚真见过……都聊了些什么?”
心虚的嬴政十分难堪,欲言又止。
炉绍辉催促,“老实交代,别墨迹。”
由于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含糊,隐瞒的后果难以预料,嬴政逼不得已只能如实相告:“她说……她已经死了两千多年,除了魂魄,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旁人闻声一愣,齐刷刷踉跄退后。
炉绍辉呆出斗鸡眼,“她这话什么意思?死了两千多年……”
“不幸被我说中了。”夸天玺狠狠歪挤自己的面容,“斋凝玉她果然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