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良久吃惊的看着方子又看着韩清,满脸的讶异。
在旁边的韩清观察着年良久的表情与举动,心里有点发毛:“到底行不行啊?不会是不懂这方子反而质疑我吧”?我这可是背的本草纲目里的啊。
年良久看了许久,突然把方子握在手里向韩清作揖,心里激动地在想:“这韩清如此高义!如此良方虽未试过,但是光看配方亦是觉得犹如神作!让年某醍醐灌顶,年某一定把这方子行医于世,不让此等绝妙配方明珠蒙尘”。
韩清察言观色立刻看出年良久的感动,于是趁热打铁的急忙扶住年良久说道“但愿年兄能够更加的发扬光大医术,等这些方子吃透之后,小弟不才还有上百种方子给年兄”。
年良久眼睛大睁,韩清甚至能听到年良久转动脖子时候骨头的摩擦声。
他艰难的转动脖颈盯着韩清,突然单膝点地,一时间实在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我是来找这韩清的晦气的,可是三言两语就得了这么多宝贵的药方,而且还有上百种方子拱手相让,这人也太敞亮了吧”?
韩清心里也在说:“兄弟别推脱,治病看人真不是我强项,你赶紧学会!我这几天也是心理压力极大,若是治病治死两个那就拉下粑粑了!”
他扶起年良久往屋外走,边走边说:“天色不早,年兄多多辛苦,一定会把救死扶伤的精神传扬于世,我等深深拜服啊”。说完送到门口,再次拍拍年良久的肩膀道:“拜托了!”。
然后关上了门,插好门栓,蹑手蹑脚的就靠在门边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屋外的年良久像是做梦一样,看看手里的方子才知道这确实是真实的,然后就恍恍惚惚往回走。
这让旁边跟着的几个军士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这年良久医官有些阴沉着脸上门,自始至终没说半个字啊,这就闷声不响往回走,什么情况啊?韩小神仙使了什么手段?年良久这就被拿了魂了?
自那以后的日子里,韩清都是把来咨询看病的军士引到年良久处,并告诉军士,头痛发热的小病都是让年良久给治,开肠破肚的病自己能勉强给瞧瞧。每当这样解释的时候,军士们都是一副张嘴痴呆状瞧着韩清。
这个年代说开肠破肚治病,已经远远超出人们的理解范围。
第二天清早,孟宪奎找到韩清,给他一套纸笔对他说:“和上面报备了你的身世,你那舆图的绘制方法让上面耳目一新,我又给上面说了你识字而且会把死人救活,所以给你了个三班殿使医官”。孟宪奎说完看韩清有什么反应。
韩清一副鸭子听雷的状态。孟宪奎看他无反应,继续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暂时为行军文书兼三班殿使医官”。
韩清茫然的想了想问道:“三班殿直是几品啊?”
“是三班殿使,不是殿直,殿直是九品,殿使无品”,孟宪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讲这官职的大小,因为在北宋时期官职名字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各个军队以及文官体制里官职名称极为混乱,官职名字花哨而且不好区分。
“韩清你年纪轻轻就一身惊人的本事,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将来肯定有飞黄腾达的时候。你现在军中做个行军文书兼医官就行了。”孟宪奎拍拍韩清的肩膀就出去了。
韩清心里想着:“无品?反正现在大宋的朝代里,我算是有个身份了,有了饭碗了”。
走出屋外,看看大宋的蓝天白云,韩清做了一个深呼吸,空气是多么的纯净,天空很纯净,翱翔的雄鹰在天空盘旋。
往北面的高山处看看,没有什么云团云雾,只是青黄的山上蓝蓝的天。
“要活出个人样!”韩清低低的对自己说了一声。
看到张原扶着陈冰在军营中走动,韩清叫住了他们,问陈冰恢复的怎么样了,陈冰一脸感激的说道:“我陈某今天能活着,多亏韩小神仙施展神仙本事相救,以后韩小相公若需要,刀山火海,陈某在所不辞”。那张原也是一脸的感激之色。
韩清拦住要行礼的二人问道:“领我去弓弩院看看,我想打造一把防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