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行驶到家门口,已经近下午了,太阳正大,照映在游泳池的水里,波光粼粼,反射出两张年轻的脸。
“许先生…你真有钱…”周铭有些震惊,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有些不利索。
不过也不怪他,茅山是有些钱,但是豢养着上千的弟子,这些弟子每天的伙食费都很惊人了,所以茅山一直也没什么钱,曾经还被人戏称和终南山是“道教双穷”,周铭身为亲传弟子待遇可能好一点,但也不可能太好。
许初寒同样也有些震惊,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家,这栋别墅他少说也看过几千遍了,他震惊是因为原本脏兮兮的游泳池被洗净还放上了水,院子里的落叶也被扫净,连院中栽的那棵大树下的土壤都能看到明显的湿润。
他没有表现出很开心,反而阴沉着脸向屋中走去,步伐也快了几分,后面的周铭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追了上去。
在屋子四处找了一番,楼上楼下都没有张宇轩的踪迹,许初寒余光扫到了窗户,发现张宇轩正在后院扫着地,步伐还是踉跄的。
他几乎以最快速度跑到后院,然后提起了张宇轩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喊着“你他妈伤没好瞎动什么啊!”
周铭一直跟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轻声笑了一下。
无他,张宇轩足足有一米八五,而许初寒只有一米八二,所以他拽着张宇轩衣领的时候,是略微踮着脚的,这一幕让跟在他身后的周铭一览无遗的收进眼底,便不由得笑了一下,好在他控制住没有出声,否则盛怒的许初寒难免会把火气分给他一些。
“师兄你要干嘛…我警告你我是病号你不能这样…啊…”张宇轩话还没说完,许初寒已经放下了他的衣领然后狠狠的踩到了他脚上,张宇轩顿时扔了扫把坐在地上惨叫起来。
“给我滚回去养伤,体质好点就无所畏惧了啊,你奶奶的也太浪了…”许初寒又抓住张宇轩的衣领,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客厅。
张宇轩足足坐在沙发上缓了十分钟,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坐在许初寒旁边的周铭,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这位仁兄是?”
“茅山陶轩陶老头的大徒弟。”许初寒黑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
“陶老头的徒弟不是那个宋…宋什么来着…对,不应该是宋晓宇吗。”张宇轩瞪大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是没一会儿就又“诶呦诶呦”的坐下了。
周铭嘴角又抽搐了几下,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给张宇轩解释了一遍。
“哦…那你怎么证明身份呢。”张宇轩此时此刻又重复了一次许初寒当时问的问题。
“不是我说你们俩怎么问的问题都一样啊,复制粘贴的吧。”周铭有些抓狂,他又费力的把大印从他的兜里掏出来放在了张宇轩面前,张宇轩仔细观摩了半天,突然惊喜的大叫出来。
“师兄你看!真的是茅山大印,连那个豁口都一样!”张宇轩像个发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不过没过一会他就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为他发现师兄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怎么?你见过茅山掌门印?”周铭从他的话里摸索出一些端倪,目光缓慢的移到张宇轩身上。
“没…没见过啊。”张宇轩不自然的一笑,缓缓往后靠了一下,他倒不是怕周铭,而是因为许初寒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颇有些“再说错话老子就打死你”的意思。
“哦?”周铭玩味一笑,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他心里却考量了很多,茅山大印上那个微不足道的小豁口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虽然说比起大印那个豁口很小,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陶轩,都无比熟悉茅山的掌门印,那个豁口瞬间就被发现了,而茅山掌门印又是陶轩睡觉都会放在身边的,怎么也解释不了这豁口的出现。
从茅山掌门旁边无声无息的偷走掌门印又在一夜之间送回来,避过千人耳目,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