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了,成都火车站了走出了两个少年,一个面容清秀,脸色苍白,一个英气十足,披着风衣,手里还提着一个包。
“咱俩这算是回来了吧。”许初寒望着面前这座城市,高楼耸立,他手指中夹着一根烟,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亮,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成都,你爷爷我回来了!”张宇轩也很兴奋,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声,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狠狠的挥舞了两下。
“说的跟你来过成都一样…”许初寒不屑的嗤了一声。
周边的路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张宇轩,指指点点的。
“注意心性,龙老大特地交代过你的。”许初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是的,听您的,现在去哪儿啊?”张宇轩苦着脸,拿起皮包。
许初寒扔了手中的烟,用鞋狠狠的碾灭,向前走去,张宇轩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火车站。
“时候不早了,三年没回来,去我家吧,收拾收拾睡觉了。”
许初寒说着,打了个呵欠,一脸的疲倦,从东北到了成都,路程的确十分遥远,纵然他体力惊人,也累的半死不活。
“你这体质也不行啊。”
张宇轩嘟囔着跟在他身后。
许初寒打了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他才缓缓说道。
“你是变态,我和你比不了体质,诶师傅,滨东家园啊。”
交代完司机,他往后面一靠,假寐起来。
“喂,你行不行啊,来根烟。”
张宇轩拍了拍他肩膀,伸出手讨根烟,许初寒给他拿了根烟,自己也叼上了一根。
“车上能抽烟吗?”他扭头问司机,手里攥着打火机。
“可以,开窗户。”司机显然不爱废话,言简意赅。
他自己点燃了一根后把火机扔给了张宇轩。
“你说,龙老大让咱们来成都干嘛啊。”张宇轩抽着烟,烟叶燃烧的声音和风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哪儿知道…明天把老大给那个电话打一下不就知道了。”许初寒声音里透露着慵懒,他实在是太累了。
车窗外景色撩人,只可惜他现在无心观赏。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
“到了。”司机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付了钱,下车,两人一步步往家走着,没多久就到了门口。
“你家这么大?”张宇轩有点震惊。
确实,面前的房子,不,应该称为别墅,十分庞大,就是显得有些萧条,地上落的全都是叶子,游泳池的水也早已干涸,不过房子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是我爸妈死之前给我留下的,现在是我的,在被夏老头拐去学道之前,我过的可是少爷日子…”许初寒有气无力的解开大门的锁,待张宇轩进来后又锁上,然后进了屋子躺在床上便一睡不醒。
“可怜的大少爷。”张宇轩啧了一声,他也不困,没事做,便打扫起屋子来,房子大,打扫完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又去院子里把游泳池地面都冲干净了才睡下。
清晨
许初寒睡眼惺忪的起床时,已经早上七点了。
“不在山上就是好,能多睡两个小时…”他发了两句牢骚,便起身去了院子,院中,张宇轩正在打拳,每一拳击出都能发出清脆的响声,虎虎生威,气势如虹。
他也凝下神来,手掌缓慢的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便打起了太极,他打的极为缓慢,却每一步都在动,踏的是后天八卦步罡。
“太上之法受吾,依旨任吾之行,请神会合护吾之身,依吾变化,应吾之道,随吾遮隐,急急如律令。”
边打嘴里还边念着法诀,一套太极下来,汗流满背。
“师兄,你这步罡踏的越来越规范了…”张宇轩苦笑一声,许初寒刚上山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可以当真传弟子,三年下来,他终于明白了。
“你这三年都快顶得上我十九年了。”张宇轩有些郁闷。
“那我教你畲族十二罡步你练吗?”许初寒白了他一眼。
“我才不练,那是女人练的玩意儿。”张宇轩有些无奈,整个人都颓了,无他,自己这位师兄在道法天赋上,可比自己强多了,无论是画符,步罡,还是渡化。
“你这个心性啊,怎么还没改过来。”许初寒有些无奈,手指蜷曲,敲了敲他的头。
“那你呢,三年也没把你那不正经的毛病改过来…”张宇轩也气愤不已。
“我操,我那是天性好不好。”许初寒暗自腹诽,我这性格多好啊,平易近人,像龙老大,不正经的都脱线了。
“不跟你扯了,打电话去。”许初寒进了屋子,屋檐下正好有一滴露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头发上,水滴晶莹剔透,映照着少年的黑发。
张宇轩从包里拿出龙老大写的纸条递给了他,他按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哪位?”那中年人好像十分疲惫。
“您好,我是龙行的朋友。”许初寒不卑不亢,给足了对方面子,第一次通话嘛,必须给对方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