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生认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赏罚分明才是,这样才能够尽量做的不忽略别人的努力。
何南枝看着他,道: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
确实,画山要比画水有心,她是应该好好奖赏画山。
江安生见此,与她会心一笑。
“画山,你就好好收着吧。”
“是,主子,奴婢谢过老爷夫人的恩德。”
说罢,便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见她磕头,何南枝也没做阻拦,这是应该的,她以往也得稍微严厉些才好,毕竟京城不比芈州。
“行了,你先去厨房那拿些吃食来吧。”
“是,主子。”
她这才退下去。
“辛苦你了。”
江安生开口道。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她不解。他现在不正是被人伺候着吗?何来的辛苦之说?
待她说完,江安生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欢指挥丫鬟伺候你。”
指挥丫鬟伺候主子,这一事在黍朝,以及别的国家都是理所应当的,可她偏偏就不一样,能少让人伺候一点是一点。
“我哪有什么好辛苦的,被伺候的命,多好!”
她听闻笑道。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心中不禁感叹,还是他了解她。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个岁月,可是,有时候思想还是会飘到现代。
江安生是一个严于律己之人,其实在某一方面,她又何尝不是?她学习了十九年的“人人平等”的思想,这思想早已到了扎根在了她的心里,当然,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社会,可是她分的清谁对谁错,明明心里知道不应该,她又怎会由着自己开心来做?其他人,她不约束,她只约束着自己就好。
说她玛丽苏也好,心地善良也好,可人与人就是有不同的做法。当然,要是有人先不怀好意,那她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老是怕你离开我。”
“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是早就在谋我的心了吗?你这等城府,谁能逃的了?”
何南枝听闻,无奈笑道,心中只觉得他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生活让他缺少安全感。
“不是,我就是有时候感觉你会突然地飞走。”
“噗嗤你”
待何南枝刚要笑话他是,他又说:
“感觉你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
“”
何南枝哑然,笑容也僵在了那里,只是,她现在靠在他的胸膛位置,他看不到,但是,能够感受到她身子突然地一僵。她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她也会想过,她就这这样急匆匆、莫名其妙地来,会不会哪天又会这般急匆匆、莫名其妙地离开。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何南枝看着他淡然的眼,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她却觉得眼前这个智商近妖的少年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想听吗?一个故事。”
她嘴角含笑,双目坚定地看着她,可是,她的心又是慌的。她打算把她穿越的事情告诉他,但,这个时代的人迷信,信鬼怪之说,万一江安生接受不了她这个已死之人附在这具早该死的身体上呢?
借尸还魂,听着便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