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秦躬身拘礼道:“入门二十一载。”
我心中讶异,这厮怎地会匿在一个凡界的修仙门派如此之久,看来两年前白梵入南取山时,他早已在暗中观望。
等等!
脑中忽打了个激灵,一阵十分不妙的念想腾升而起,“那沈彧卿是……”
向君山不解,下意识道:“沈彧卿是我徒儿。”
我只顾看祝秦,见他面不改色,但嘴角的笑意却浓烈三分,分明是与我默认的姿态。
本帝姬顿时笑不下去了。
沈彧卿就是素卿。
一个祝秦就已足够令我头大,搅和半天连那变态魔头也在这儿,苍天呐!得结多大的孽债,才叫我与狐狸双双入狼窝。
袖口冷不防被扯住,回神正好对上白梵清俊无害的面皮,显然是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我怜惜地反手摸摸他的手背。
顺带回祝秦一个眼神,“你们,很好!”
可怜我狐狸,竟就在素卿祝秦俩人的魔爪下过活了两年,没变更傻当真幸哉幸哉。
向君山还在等我答复,然我却没兴致再打马虎眼,形容萧瑟地甩动拂尘,拢拢袖口,“走罢,去望霞峰。”
向君山疑惑道:“仙长不是说好去用早膳……”
“本仙君改主意了。”
向君山一脸莫名,但也没多问,将狐狸安置好后便领我去望霞峰主殿,进行今日的布道。
这几年在遗桑谷常替白泽去学堂代课,授业解惑这等信手拈来。
虽说教导遗桑谷的毛孩子跟教导南取山这群所谓的尊长,于身量高低上有所差别,但对本帝姬而言,亦为小辈,章法都是通用的。遂端着个道貌岸然的架势,为座下述了一日方罢。
观列座众修者皆专心注目,推断成效颇佳,不才在下正欲功德圆满地退场,却被衍德拦下。
离峰之时向君山将着狐狸交代给祝秦照看,我放心不下着急回去,手里拂尘一甩,缓声道:“本仙与诸位论道整整一日,现时已薄暮,诸位若还有指教,可否另择时间?”
衍德随即抱拳,恭敬道:“听仙君一日禅语,如蒙百年灵慧,不敢再与仙君称指教,晚辈不逊,却是另有别事相求。”
我疑道:“掌门直言便可。”
衍德摸摸胡须,面色踌躇似不好开口,最后挨在他身边的了虚为他帮腔。
我不明所以地听二人叙了半响,皱起眉道:“响云仙会?你们想让本仙君在修真试炼大会上为南取一派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