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愈加执着地盯住他。
唔,话说这祝秦老得只怕连自个儿都不知自个儿活了几多年岁,皮相却是个极好,周身又是一副人淡如菊的脾性,水灵灵
的模样真真叫人眼馋。
祝秦受不住我的注视,轻咳了两声,只得松口:“梵色帝君必然无恙,阿瑶只管安心坐着等帝君出来。”
本帝姬遥遥瞧了紧闭正门的大厅,正襟思索了一番,瞧见他神色笃定,便点头应承。
碧水池中荡过几缕幽香,我闭眼吸进几口,心下便安心坐定,关心起周遭景致来。
这位滕余魔将甚会享受。
他这府邸建筑甚富丽堂皇,府内护卫仆役瞧着甚利索,我方才所能目及的物什摆件,皆为上品。
凡处于魔族的事物,皆要染上些许暗紫气味。亭台下方是一碧色水池,池子里簇拥了成片白莲,我一株株望去,瞧见叶脉
花瓣皆是隐隐啐了紫色,满池清冷妖艳。
“唔,这莲花甚中看,魔宫排置偏素了些,你该要上心多种些花花草草才好。”
话音刚落,后方突兀挤进来一阵“吱呀”的推门声,是梵色出来了。
我心念一动,赶忙着眼望去。
前方三四十丈开外,一支素手虚搭住紫楠木门,从门后头探出半截素色衣诀,梵色满身清华从正厅里踱步而出,左肩上正
施施然架着上古神器苍玄斩。
诶……我记得于车辇上打完盹醒来便不见有苍玄斩,怎这会儿又冒出来了?
耳旁传来祝秦一声轻吟:“哟,梵色帝君手脚到快,如此我们也不必在此久待,紧着回宫。”
我被今遭这一通绕得有些蒙圈,心下也不搭话,一齐起身奔向梵色。
梵色就这么扛着七余尺长的苍玄斩闲闲踱步,身后大门半掩,却不见滕余身影探出,怪哉。
候在两旁的护卫仆役显然比我更疑虑滕余,然梵色左肩上明晃晃架着的可是素卿之物,当下也只得抖抖胳膊腿儿齐齐跪作
一团,引礼叩首。
梵色也不作理会,径直踱向车辇处。
我几人先一步在车辇旁站定,本帝姬满怀心事地朝着梵色招手,满怀期待地瞧着梵色走近。
“这是怎地,那滕余呢?”
梵色将苍玄斩下移,尾端抵在砖石地上,手肘环着柄身,身形闲散站定。
“哦,他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