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火焰甫一出现便将殿内烤的火热,烈焰飞腾,灼热逼人,就连大殿四周的帷幔已隐隐有些焦糊。
殿里众人,除了几个蓝衣道士面色不变,其他三五十个人都被这一团火光骇地目瞪口呆,四处奔走,有些胆小的连跑也不敢跑,趴下身子,不住的给几位祖师磕头。
白城心中惊讶,这道士倒会的一手好幻术,火球耍的跟真的一样。
在他看来,这团火焰虽然声势骇人,但速度、准头都差得远,想要躲开也不难。
不过,他来此是打探消息,有意隐藏武功,所以佯装害怕,并没有躲闪。
眼看火焰就要击中白城,一旁的中年道士忽然一声冷哼,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火焰便消失不见。
年轻道士见火焰消失,转身盯着中年道士,目中寒光闪闪。
中年道士面带不悦之色,瞧也不瞧他,慢慢说道:“既然有缘来此,便是堂中兄弟,何必赶尽杀绝,莫说博元给他作保,就算他是奸细又怎样?难道我堂堂道门还怕什么奸细不成?”
说完,他一指白城,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记名弟子了,要是做得好,下次开香堂把你收入堂中。”
白城当即下拜,尊中年道士为师。
年轻道士大怒,喝道:“卢剑山,你也太过嚣张了,大师兄还未说话,你竟敢私自收人入门”。
中年道士眉毛一抬,冷冷说道:“大师兄还没说话,你就敢大呼小叫,还有点规矩吗?”
白发老道在中间闭目静坐,充耳不闻,只做不知。
这两人正在屋里争吵,道观门口忽然传来呼喊砸门之声。
不多时,看门的教众进来禀报,说门外来了一群大汉,前来要人,说是要堂里把崔博元交出去。
中年道士听了禀报,连声冷笑,说道:“咱们几个向来不喜多事,连累的玄龟堂名声不显,连这些鼠辈也敢来闹事,你让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
传话之人离去,中年道士扭过头说道:“师兄,这次咱们参加道主之争,许多支脉都来参加,据小弟所知,颇有些支脉已经走到咱们前面了,咱们玄龟堂要是再名声不显,只怕事后论功,要排在后面了。”
白发老道闻言,睁开双眼说道:“卢师弟此言有理。”双目一闭,再不说话。
中年道士呵呵笑了几声,再不说话。
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三五十条大汉,这些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个个身穿劲装,手持兵刃,看起来不是大户人家的护卫,便是此地的帮会。
为首之人正是刚才被白城击倒的青面大汉,此人身形魁梧,面色狰狞,只是脑后高高肿起,看来未免有些滑稽。
青面大汉来到堂前,怒目圆睁,用一条铁棍指着堂中三个道士,怒道:“你们三个杂毛老实交代,刚才是谁把老子打晕的?”
堂中众人一阵愕然,感情这位仁兄压根不知道是谁打的他,感慨之余,全都看向白城。
青面大汉见大家都看向白城,知道这是正主,狞笑一声说道:“贼子,竟敢暗算老爷,今天老子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