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灵见有人搅了她的好事,不禁气道:“我教训自家奴才,关你甚事?”
那汉子挣扎半晌,倚着树勉强坐起,笑道:“我道哪家子大侠如此跋扈,原来是荣兴府里面出来的孙绣花啊。”
这孙香灵天赋虽高,怎奈心浮气躁毫无定力又吃不得苦遭不得罪。今日学南拳觉得无用,明日又改习北腿亦是无趣。凡事浅尝辄止,不求甚解只为图个新鲜而已。自谓痴迷武学多年习得个中奥妙无数,其实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与那街头巷尾卖艺求生之人无异,故而别人斜眼看她时,都叫她做“江左第一绣花”。
孙香灵听得此人声音也甚是耳熟,低头细看了半晌,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欺负自己的胡应昌。可笑孙香灵不曾想这胡家的奴才也私逃出来,前日在额前装出来的包包这会子还在隐隐作痛,那股子凌人盛气早就化作烟消云散,顿时成了惊弓之鸟,喘月吴牛,直直唬得她面如死灰,连连后退。
王知古赶忙从旁安慰她道:“表妹勿惊,此贼人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再为祸作乱了。我等正要将他送交官府,绳之以法以正视听告慰天下。”
孙香灵听说这胡家的狗奴才已然身受重伤,力不能支,不禁冷笑道:“却是有趣。那日你让本大侠颜面扫地,今日本大侠定教你血流满地!”说罢,拉开了架势就要与胡应昌见个高低。
胡应昌给五姑娘黑了这么多刀,已经伤了元气又被那狼群折腾了一宿,此时连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更遑论与孙香灵过招了。孙香灵下手没有一个轻重,若由着她的性子乱打一通,这胡应昌就算侥幸活得一命也得落个生不如死的境地。
王知古又上前来劝:“表妹且听兄长一言,按我大宋律法”
“你滚开啦!”孙香灵最不耐烦这些个文人书生的泛酸说教了,只“嘭”的一拳便把王知古打飞了出去。
楚玉眼见胡应昌又要性命难保了,急得哭出声来了,她此刻情急无畏,跪在孙香灵身边,嘤嘤嗡嗡的哭泣道:“小姐莫怪胡大哥,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只求小姐饶过胡大哥这一回。”
孙香灵恼怒道:“滚开!你们这些人男盗女娼,没有一个好东西。本大侠今日替天行道,你们谁都休想走脱!”
楚玉还要再劝,那胡应昌却大怒道:“楚姑娘这是何为?你贵为豪门千金怎能为了我区区一个家奴向这沐冠猕猴卑躬屈膝,自毁名节?我胡应昌贱命一条,有什么值得的?那猢狲要来便来,逞什么口舌?怕你打的算不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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