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无论是为了皇权还是为了下百姓,不论是皇上还是皇族,我们要做的是下太平!”
孤顺见许敬违的模样,便知道他钻了牛角尖,一切又有何分别?
是真的没有分别,没有皇权,哪有下百姓?没有下百姓,便也没有皇权。皇上和皇族又有何分别?皇上还没有对错了?皇族做错事,最多是秘密处死,外界人根本不知道,而且最多牵涉一人,那听与不听又有何分别?只要没有出现大的差错,听了便就听了!
久居官场的他,早已看淡这些,早已明白,一入官场,便要随人而事。
但许敬违明显看不出来,他看到的也和孤顺不同,他看到的只是因为皇族的一个过错,导致一个无辜的人命牺牲,甚至是一群人。又看到了因为与他们关系甚好,便可以装作看不见大奸大恶之人。
这种人又为何听令与他?
孤顺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对着他今日的表现极为不满,冷冷道:“生而在世,若这点道理都不懂,那就别活着了!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疑问,武德司就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了!”
着也没再看他,转身向别处走去。
许敬违呆愣在原地,只盯着师叔的背影,那是失望而又痛惜,他不懂这种心情,更不了解他所谓的道理。
并不是这个道理,自己不懂,而是自己不能接受。
听皇上的命令,是由心而发,为下百姓着想,可听皇族命令,则是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而做,这截然不同。
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为了自己而活,而非他人手中的一个可随意拿捏的事物。
他开始相信赵一痕的话,也非常赞同他的话。
只是现在还来得急吗?
想到这里,他立即站了起来,向湖对面走去。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人一定会帮忙。
……
……
二公子还从来没有审问过一个人,对这种公堂大戏还是非常期待的,但此刻并不着急,刚来洞庭湖,自然要先赏一赏这美景。
他不着急,不代表别人不着急。
李大人带着另一个人急匆匆地将赵一痕带回县衙。
这是赵一痕预料的,也预料到那些书生早已被王大人打发走了。
因此路上并没有人关注他再次被抓的事情。
事情会有转机的,他信以为真。
刚到县衙,王大人便迎了过来,刚想问什么,便被李大人凉到一边。
黄大人坐在一旁,也没管李大人,顾自喝茶。
李大人叫来县令,找到大牢,便将赵一痕绑在柱子上。
大牢内,阴暗而又潮湿,腐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在每一处角落里散发着。
这个味道,赵一痕很熟悉,李大人也很熟悉。
进了最里面的牢室内,便将赵一痕绑了起来,李大饶手法很娴熟,娴熟到连狱卒都自愧不如。
“还记得三年前你受过的刑吗?”
李大人冷冷的问道。
赵一痕自然明白他想确认自己的身份,只是他并不会让他如愿。
“你折磨饶时候,都会产生快感?”
不屑的声音,如同一把尖刀插在李大饶心上,让他不得不暴怒。
“你得着!”
咬牙切齿地的低吼后,拿出一把烫红的烙铁,就往赵一痕心口烙去。
“滋滋……”
一阵烤肉的香味伴随着一股青烟随声音而起,赵一痕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扛着这烫伤之痛,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胸口那块肉已经熟了。
李大人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一股莫名的快感从心底喷涌而出,大笑道“哈哈哈……还你不是赵一痕,你看看你连忍受痛苦的样子都跟他一模一样!哈哈哈……”
赵一痕喘着粗气,慢慢从痛苦中缓和过来,冷冷道“当你对我动刑的时候,你已经被判了死刑!嘿嘿嘿……”
李大人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他的嘴脸,这分明就是激怒自己,让自己动刑,他想做什么?
赵一痕看他犹豫的样子,便知道他信了,于是更加冷嘲热讽道“这种快感,像不像快要到达的时候,忽然泼了冷水?嘿嘿嘿……”
李大人再也忍不住了,拿起另一个烫红的烙铁就像赵一痕心口另一边烫去。
“滋滋……”声再次响起,那青烟直冒,烫地他终于叫了出来。
“啊……”一声惨叫惊动了整个牢房,所有罪犯都看向这个受刑的人。
此时赵一痕自己被汗水打湿了全身,脸上全是豆大的汗水。
旁边的中年人叫停了李大人。
“当务之急是问出杜希泠的下落!”
于是对着半死不活的赵一痕问道“杜希泠哪去了?”
赵一痕吐了一口血水,是从牙缝里流出的血,淡淡道“你便是龙城的宣抚使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了不用质疑的语气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不!”
赵一痕摇了摇头,就当他默认了,道“这么来,你们追丢了。嘿嘿嘿……那你们的破绽就大很多了。”
“我要是你们,我早就逃了!还在这里审,有意义吗?”
那人还想话,但却被李大人抢先道“二皇子在这,我们想死都难!”
赵一痕冷冷道,“你以为二皇子来了,大皇子就不会来?只要抓住把柄,你两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