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她是你女儿啊!”
“唉她可是我们的骨肉啊!”
他突然哭了,口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
“贞儿,我错了!”
四十岁的人了,哭得如同孩子一般。
孙木香不知道她爹因何而哭,又不知道他又为何口里念着娘亲的名字。
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她伸出手,擦掉了孙掌柜一脸的泪水,张开口,“嗬……嗬……嗬……”
孙掌柜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尽是心疼,他一把抱住女儿,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爹不该这般对你!不该如此狠心……”
孙木香变哑巴的消息,不胫而走,满城皆知,唯独张幸不知。
这些天,他一直再建他的房子,就连宣抚司都没去。
浣花溪上,赵一痕和江小白带着江拗儿泛着舟,煮着酒,非常悠闲。
赵一痕不着急完成任务,江小白也不着急医治,他二人正好没事可以出来一起玩玩。
虽然大冬天很冷,但对于无聊而言,更喜欢出来逛逛,带着江拗儿见见世面。
舟里,酒煮得温热,赵一痕倒了两碗,一人一碗。
岸上传来嘲笑声,孙掌柜因虐女行为而遭到了报应。女儿变哑巴,酒楼因他的行为而客人渐少。
江小白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味,皱着眉头道:“这样做,真的可行?”
赵一痕笑而不语。
但在江小白坚定的目光下,他只能反问道:“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江小白掂量了一下,似乎是这么个理。
若是以赵一痕的脾气,这样的父亲,早就凌迟了!
江拗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悄悄把江小白的酒端了过去,唱了一口。
“嘶……好难喝!”
江小白和赵一痕都笑了。
酒,哪有什么好喝的,都不过是心中的事太多了,拿酒压下去罢了。
七天后,张幸的房子建好了,工期虽短,但是房子建得很粗糙呀。
他匆匆忙忙收工,不仅仅是因为天越来越冷,那泥浆越来越难化冻,更重要的是除夕将至,他得提前做准备。
篱笆外,突然有人来了,是个家仆的装扮,见张幸走来,连忙说道:“明日晚上酉时一刻。我家老爷设宴,让您早点过去!”
张幸知道,是杨出易的邀请,看来杨正义是真的要与他结为异姓兄弟,他有些兴奋,同时又觉得做梦一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了房,也有了贵人,往后人生,定会更加辉煌,他面对孙木香更加有底气!
只是那位家仆又说道:“届时会有比武小试,望张侍卫多加准备!”
张幸连连答应。
送走家仆后,张幸也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他的功夫,他有自知之明,他自始至终都是个侍卫,就是因为他的武功平平,得不到重用。若非李大人不嫌弃,给他安排一个职位,他现在还是个街头卖惨的卖艺人!
而家仆特地指明有比武会,那定是告诉自己不可掉以轻心!
但明日比武在即,就算临时抱佛脚,努力练剑,也不可能有多的提升,该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一尊大神,何不让赵一痕指点指点自己?就算没有多大作用,但至少会一点。否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