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
小飞鼠翻了翻白眼,极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还得装作见到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显灵的模样,连忙哭诉道:“您就是活菩萨啊!再不来,我感觉整个就废了啊!”
陈媛媛见状,摸了摸头,就像摸小兔子一样,笑嘻嘻道:“这是你的解药!”
药丸是乌漆嘛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吃到嘴里有股鱼腥味,还带着咸和苦就是没有药味。
为了解毒,他只能含泪吃下。
陈媛媛见他一脸赴死的表情,心里就不爽地嘀咕着,早知道就用豆腐揉泥巴了,白瞎了我的一片好心!
小飞鼠可不知道这是陈媛媛特地用自己剩菜里留下的鱼肉加草木灰搓成的,如果知道了,非把这对男女吊打一顿不可!
陈媛媛看着他的眼神变了,之前的话,肯定带着同情心与作弄人的心,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图谋不轨的坏人了。
“赵一痕说了,让你免费给我做伙计!每四十天给你一次解药!”
小飞鼠一惊,什么玩意儿?做免费手下?自己自由的日子还没过完呢!谁爱做谁做去。但只能心里想想才行,眼里已经泪出两行,转过身抽噎道:“我也想服侍您老左右,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我,他们可怎么活呀!”
声泪俱下,表情到位,陈媛媛心里一软,道:“那……那给你银两,一天二两怎么样?”
一天二两,一个月六十两,就算是两家人也够吃了!这女人真是大富婆!随即小飞鼠又痛哭道:“可我上老卧病在床,诊费又那么贵!我根本养不起他啊!”
陈媛媛听着心理酸的很,这样一个大男人,生活真的不容易,但转而一想那天夜里他的演技,就觉得作假,她多了一个心眼,转身就走,道:“那你回家吧!”
小飞鼠却不干了,一天二两,在哪儿能偷到这些,偷得好,虽有一百两,但一个月也偷不到一次,搞不好还被人打骂!这样的风险太高!
“我做!为了高堂,再苦再累我也要做!”
陈媛媛暗道果然是自个演戏,太讨厌了!索性不理他了,继续前走。
小飞鼠连忙追上,一边舔着个脸,一边讨好道:“哎呀,美丽的夫人,在下只是家中有困难,实在没时间为你做事啊!”
冬日的太阳不是很冷,反而有种微热,陈媛媛不紧不慢地前行,小飞鼠讨好声在她身旁不断想起。
一个无动于衷,一个费心卖力。
禅房内,浮石看着远去的陈媛媛,若有所思。
这是一份怎样的心境,才能将事物看得如此通透?
但她的心已经渐渐蒙尘,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她,也不知道,她的人生方向该通向何方。
禅房门开了,方丈低吟一声佛号,笑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皆在因果!”
浮石连忙低头,一脸羞愧道:“师父说的是!”
…………
成都府城内,张幸没有找到赵一痕的身影,也没有开口询问,他已决心将此事深藏于心,他相信,他一定会帮自己,也相信有一天他的出现,也是自己幸福之日。
夜,很快来临,宣抚司内,红灯满院,数十亩地的宅院,二十多巡逻兵前前后后不休止地巡视。
这不仅是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也是为了监视后院里的江小白父子。
一入深夜,江小白便和江拗儿躺上了床。
忽然“咯吱”了一声,窗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江小白捂住了江拗儿的口,低声说道,“接下来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窗门外跳出一个黑衣男子,江小白不要猜都知道是赵一痕,有些不满道:“怎么才来?”
赵一痕沉默了一会,道:“去茅屋没多久,看到了有人烧了你的茅屋。”
江小白心中微怒,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竟然被那个可恶的王八蛋烧了!
不对!
江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道:“为了让我出山,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赵一痕见奸计识破,有些不好意思道:“茅屋确实被烧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屋子已经被人发现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江小白冷哼道:“所以你就顺水推舟,让他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