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却耍起脾气来:“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想不出法子来?”
封嘉重重咳嗽两声:“我这残破身子你还不懂,只怕有时也爱莫能助。”奈何少翊依然冥顽不灵:“那也无妨。宸曜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封嘉随即嘲讽:“怕你就是为了宸曜才如此吧。”说罢,似有些生气,在桌上哒哒地敲了两声,是磕他那常年不离身的安神香的闻香瓶,“也就是宸曜不知好歹地勾搭人,哼,也不看看他惹出多大的麻烦。”
赵宸曜本人在门外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登时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举起拳头,朝着门内挥舞三两下,方才顺心。
很快,又听见楼逸尘淡然道:“春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太子殿下对赵小侯爷的这一片痴心,可谓是感天动地,令在下好生钦佩。”
少翊怒道:“你什么意思?”
楼逸尘道:“如若在下能让太子殿下如愿呢?”至此,话算是挑得半明半昧,奈何少翊犹在云里雾里打转:“你要如我什么愿?”不等楼逸尘回答,封嘉冷冷接嘴:“赵宸曜。”
天空兀地砸响一道惊雷,元毓如被春雷劈中,痴痴傻傻,僵立在门外,半晌都没有动静。
但好歹少翊是明白过来,还是嘴硬道:“他迟早是我的人,哪里容得你这个不安好心之辈在这里指手画脚?”
此话中便是再也不见当初对楼逸尘的推崇。
楼逸尘也不计较,只淡淡道:“得人容易得心难,东宫殿下与赵小侯爷痴痴缠缠这么多年,仍以君子之礼相待,不就是想攻心吗?”
少翊沉寂良久,闷声询问:“你能做到?”
楼逸尘轻笑出声:“只要乐意,这天下还没有在下做不到的事情。”
少翊不服气地“哼哼”两声,过会儿,又小心叮咛:“可不准伤害到宸曜。”
楼逸尘道:“攻心岂能伤心?若是在下鄙俗地把那颗七窍玲珑心伤着,恐怕东宫殿下也不能尽兴,况且能如此简单地就把事情办妥,东宫殿下又何须我亲自出手?”
少翊道:“那你要我们怎么做?”
楼逸尘浅浅道:“东宫殿下莫急。只需按照在下说的,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