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脑袋一缩,转头看向阁楼方向,却发现前几日一直摆放的花盆忽然不见了,不由惊叫道:“窗户上的花不见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闭嘴,霜华不会有事的。”丁典愤怒地道:“那盆花刚刚被人推下了窗户。”
“你是说刚才有人推下了窗户上的花盆?”狄云吃惊地道:“这个时候深更半夜的,你那个朋友还不睡觉吗?”
“这不可能是她。”丁典闻言一脸沉思地道:“如果不是霜华,那么又是谁在她房间里?不好,霜华一定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借这个花盆对我示警,我要出去看看。”他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当下决定出去看看。
沈墨在推下花盆后就来到凌府外,见到众新人道:“计划变动,你们随我前去荆州府衙,凌霜华很可能在那里,而且身处险境。”
众人闻言心下都觉紧张,紧跟着沈墨来到荆州府衙门口,只见府衙的门上钉着碗口大的铜钉,门外两盏大灯笼,一盏写着“荆州府正堂”,另一盏写着“凌府”。
“刚才那处庄园看起来是凌退思的别院,这里才是正屋。”徐俊看到府衙门口的标志道。
“你们小心等在这里,记住不要站着,都蹲在地上或者躺下。”沈墨小心地嘱咐众人道:“既然要装流浪汉,就要装的像的。要是被丁典将你们误认为想要抢夺连城诀的江湖匪类而送了性命就太不值得了。”说完就准备朝府衙奔去。
“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张紫凝神情有些不安地看着四周说道。
“好,你在外面替我探风。”沈墨略微迟疑,随即点头道:“就算看到我陷入危险,你也不要出手,这些事情我能应付。”
张紫凝点了点头,她其实是担心那两个日本资深者找她麻烦。
沈墨这次并没有小心翼翼地隐藏身影,而是带着张紫凝直接跃进墙内。他伸手抽出背后的唐刀,看向不远处的一处花丛,低声对张紫凝道:“你就藏在这里,千万不要暴露行藏。等一会若看到两个男子进来,你也不用理会。”说完他四下看了看,直接朝府衙内有灯光的方向跑去。
走过两条走廊,来到一处大厅外面,见到窗纸中透出的光亮,里面隐约可见一道人的光影。
“霜华,为父就这么一个心愿,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
“爹爹不必说了,要我去欺骗典哥绝无可能。”凌霜华语气坚决地道:“爹爹大人一再相逼,女儿唯有死而已。”
中年男子是女子的爹爹,如此说来中年男子必定是荆州知府凌退思了。
“你为了丁典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真是气死我了。”凌退思愤恨地道:“既然这样,就不要怪爹爹心狠了。你死之后,我照样有办法让那姓丁的交出连城诀。”
“爹爹你不能这么做,女儿求求你不要伤害典哥。”凌霜华低声哀求道。
“哼,你既然宁愿死也要维护丁典,我就成全你们之间的爱情。”凌退思声音阴冷地道,然后就听见一阵砰砰地敲打声音和女子惊呼哀求的声音,很快声音就小了些,最后低不可闻。
“大人,不好了,丁典越狱了。”就在沈墨忍不住冲出去的时候,一个衙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凌退思面容阴沉地道,他想了想,满面阴冷地走出大厅,朝外面走去。
沈墨看到凌退思离去,连忙冲进大厅。他担心棺材上有毒,不敢伸手触摸,长刀横劈出去,将棺材盖下的木榫尽数削断,接着飞起一脚将棺材盖踢飞出去,就见到一个身材婀娜,面容上横七竖八地划了数十道刀痕的女子昏迷地躺在棺材里。
他试了一下女子鼻息,发觉对方还有气息,并没有死,方才放下心来。
“这个一定是凌霜华了。”沈墨服下一颗解毒丸,将凌霜华从棺材里扶出来准备朝外面走去。
“嘿嘿,你是什么人?竟敢劫持我女儿?”外面一人忽然走进来,只见他年月四十多岁,衣饰华贵,一脸精悍之色,正是凌退思,他手上拿着一小瓶子,一边说话一边将瓶塞打开。
沈墨如何不知道凌退思手上的瓶子里就是金波旬花的毒药,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屏住呼吸,带着凌霜华朝后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