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君家的事。”李宏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予理会林娟,这个女人气死了君庆山的原配,小三上位还这么飞扬跋扈。
君牧尘始终在一旁一言不发,似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罢了。
幽静的石板路,两边的树木覆盖着的积雪还未消融,为这夜里,更添一份寒冷。
“属于你母亲的那份资产我可以由你自行处置,其余,是属于家族的。”约莫半小时多后,君谦牧和君牧尘从李宏虹那离开,石板路上只有君谦牧的低沉之声。
“谢谢。”疏离的声音像天上皑皑白雪,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的寂寥。
属于他母亲的?属于他母亲的应该是整个君家,整个君家人,资产自由处置,他不稀罕,他要整个君家。
“君谦牧,如果有一天我要整个君家,你说,奶奶会给吗”云淡风轻的语气似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不会有那一天了,我们都很苦,不想要接君家的我,和一心想要君家的你,只是,君家各大分公司加起来有十万多人,君氏资产几乎是华国的经济命脉,如果君家真的倒塌了,那么不难预测,华国会引起金融危机,这些,我不想它发生。而你,会让它们都发生。“
君谦牧的声音平缓而笃定,隐匿在黑夜里的君一和君三,都对君谦牧的话为之一振,虽说各司其主,可两个人在一个方面有着共通点:君谦牧只喜欢唱歌,其余的更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没想到原来还有家国情怀。
君一倏然想起,嗯,现在二爷不仅喜欢唱歌,还喜欢穆婉兮,不过这段话说的他真的很为他家二爷骄傲,也佩服君家队的眼光,二爷看起来是冷冰冰的,可有一颗炽热的心。
君牧尘只是看了一眼君谦牧,对君谦牧发现他的想法这一点,丝毫不惊讶。
“君三,走了,夜里冷,谦牧也早点休息。”不欲多言,君牧尘只是叫了暗处的君三一声,众多星星的照映下,愈发衬的君牧尘的身子单薄。
风起了,树簌簌的响起,抖掉的白雪落在了石板路上,君谦牧和君一的身影也渐行渐远。
“这个李宏虹是不是老糊涂了,老年痴呆不是痴呆吗,她怎么还不傻,那么大的君家说给君谦牧就给君谦牧,啊,连君牧尘那个小野种都有资产,我家子逸呢,子逸什么都没有!”瓷器落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林娟胳膊一挥,地上的瓷片满地。
“什么小野种,他有爸爸,是我!子逸没有就没有,反正每年君家给我们的钱也够我们花了,只要牧尘有,和我们有还不是一样?“君庆山手摆了摆,一脸的不在意,当年,因为林娟和君牧尘母亲的去世,老爷子把他的实权剥夺,只是每年给他钱。他倒也乐得自在,什么也不用干还有钱拿,这不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