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我”若雪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脸色发白的说着,想着要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抛头露面卖笑卖唱甚至还要卖身心里就堵得慌。
“别怕,画儿,走到今天,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既然走到这一步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你必须在这风月场里崭露头角,你才会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把那些所谓高贵权势的男人们握在掌心里,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母亲,我”若雪听着母亲这番话心里还是不情愿,还待再说,这时候门帘掀起,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说着“姑娘,肖大娘让您准备准备”。
若雪的母亲如夫人现在化名茹娘名义上是若雪贴身伺候的,在外人面前也从不与若雪太过亲近,只有没人的时候才与女儿说说体己话,给女儿指点一二,此时看到丫鬟到来,茹娘早已规矩的在一旁站好。
“好的,这就好了”茹娘回答着,替若雪整理精致的纬纱长裙,“去吧,画儿别怕”茹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鼓励着,以画儿的姿色和才艺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画儿会被埋没,她只是担心画儿一向骄傲的性格棱角何时才会在这吃人的世道里磨平。
众人翘首以望的等待着,飘香楼里姑娘们热身的歌舞都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大家都在想一窥这倾城倾国的佳人,更何况人家可曾是京都闺阁里都是享有盛名的,如果不是家道中落,贬为官奴,又怎能轮到他们这些人去一亲芳泽呢。
乐声响起,如小溪流水叮叮当当的碰着岸边的碎石般轻声悦耳,一个窈窕身影随着乐声起舞,大厅里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此时早已静谧如旷野般,只随着舞台中那佳人摇着晃着,如痴如醉,再见那佳人面貌诚如前人所说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则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出水莲花般不胜凉风地位娇羞,好一个绝色女子。
姑娘们嫉妒眼红,男人们觉得自己的春天又要到来了。
一曲舞罢,若雪轻弯小蛮腰谢礼,美目流转,这才下去。
肖大娘笑眯了眼睛,看着花楼里的男人们迷了心魂的样子,心里得意着,不愧是花魁的女儿,这买卖做的稳赚不赔,这边又一口一口一个亲大爷二爷的招呼起来了。
“楚兄,这若雪还不错吧”陈公子被迷了魂般坐到椅子上拿起杯中的酒就灌了一杯。
“这舞舞的好,估计价钱可就不便宜了”江文遗憾的说着。
“你们要是想看,去叫来,银子我来付,兄弟们什么时候为这事担忧过”楚天阔豪气的说着。
“还是楚兄好,最近我那老爹对我看管的严,就连我屋子里的支出都限制,昨天我那小妾还跟我闹气变扭来了”陈公子颇觉难为情的说着自己的困境,倒是在一起厮混这么久,早已熟知对方了,也觉得好些了。
“那楚兄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江文说着就喊着肖大娘。楚天阔不在意的说着“记我账上就行”
“我的爷们,你们玩的可好”肖大娘满面春风的奉承着。
“去把若雪叫过来”江文把玩着酒杯说着。
“哎吆,我的爷们,这可不是奴婢不去,是刚才太多人都在邀请若雪,这人就一个,又无分身术,如何是好”江文这种在风月场所久混的人早已听出了言下之意,这是要坐地起价了“肖大娘您这是害怕我们没银子,还是看不起我们呢。”江公子走近肖大娘脸色严肃的说着。
“我的爷们,您就是给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实在是无奈呀,就您说吧那些个达官贵人小人也不敢得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