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炼狱崖,你没听错!”
“你疯了吗,还是你不想要命了?”孔浩天眼眸陡然睁大,面容更加紧绷,“告诉我,你去那里做什么?”
见孔浩天也是如此表情,看来这个炼狱崖真的是危险重重。
“为了帮助朋友治病。”我轻声说道。
孔浩天不可信地挑眉,“去炼狱崖能帮人治病?怎么治啊?”
“其实我要去的是炼狱崖下的无心谷,那里有一种叫做忆心草的草药,我的目的是它。”
“哦,”孔浩天恍然地点点头,目光却依旧清冽犀利,“可是去无心谷必定要途经炼狱崖。炼狱崖那种地方可不是你能够来去自如的,丫头,告诉我,到底是谁主张要带你去的?”
孔浩天的语气亲和,关切中透着自来熟,俨然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兄弟一般,和昨夜的猥琐简直是判若两人,叫我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了。
“于玲。她是……灵女。”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灵女?”
“雨灵。”我又解释道。
“她……可有些特别的本事?”孔浩天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
于玲到底是有些什么本事,我还真的不大清楚,不过既然她敢应承这件事,还带着我和贺华去,那就一定是有十足把握的。怎么说于玲那个人看上去还是比较内敛沉稳的,给我的感觉就是六个字儿
她办事我放心。
“本事肯定有啊,我觉得有她在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桃花眼中的隐晦渐渐散去,完美的面容也逐渐缓和,“必须得去吗?”
“嗯,这是朋友间的承诺。”我重重点头。
“什么时候启程?”
“应该就这几天,于玲说等她办完事就会来找我。”
孔浩天微叹口气,“去的时候告诉我……”刚要再说什么,突然神情警觉地向我身后望去,然后匆忙地说了句“一个时辰后在这等我。”话音还没完全撂下就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百菏,你在跟谁说话呢?”身后陡然传来的是母亲的声音。
回过头,见母亲披着一件外衣不紧不慢向我走来。
“妈,你要去哪儿啊?”
“哪儿都不去!我是出来找你来了。”母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睡觉?黑灯瞎火的站大道上在跟谁唠嗑呢?”
“一个朋友,已经走了。”
挎起母亲的胳膊,眼睛好似不经意的环了一圈,除了微风吹拂的阵阵草香外再无其他。
“找我干啥呀我也不是小孩儿?走吧妈,咱回家睡觉去!”
母亲把肩上的外衣搭在我的身上柔声说道,“再出来穿个长袖,也不怕蚊子咬你!李欣她家做完法了?请来的大仙儿咋样啊?”
大仙儿?心里不由暗笑了一下。其实老太太有没有啥道行我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受了孔浩天的影响,便随着他的结论直接断定了那是个骗子!
“还能咋样,那老太太就是一个骗子!比比划划的啥用也没有起。我看了一会儿也没啥意思就走了。”
“别乱说话!有没有道行你一个小孩儿能看懂啥?那老太太名气挺大呢!大伙都说她家里立的可是大堂子,一般的小事儿人家都不接!”
母亲的言语间透着对神婆老太太的恭敬,如果换做是从前的我,或许对有着那种身份的老人也是怀有畏惧和好奇的吧,可是现在的我自然不同,我不屑的撇撇嘴,
“妈我可没瞎说,她那一套人家根本都不理睬。再说李欣的事我都解决完了哪还用得着她显欠儿啊?李婶非折腾这一出,明摆着就是信不过我的能力嘛!”
母亲亲昵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哼,你一个十四五小丫蛋子,你李婶要是能信着你那就怪了!”
贴着母亲温暖的肩,我无比嘚瑟地开始显摆起来,
“妈,你还真是小看你姑娘啦!表面的年龄是说明不了问题的,难道你没看出来现在的我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吗?”
“嗯,是看出来了,比以前更神经了!”母亲说着佯怒的在我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别怪我没提醒你,期末考试要是不及格沙楞给我上山刨药材去!别成天不学习在我眼前横晃,我瞅着就心烦!”
“刨药材?”我立刻谄媚地紧搂母亲的胳膊开启撒娇模式
“妈,我看我现在这身份,不适合再去干那些粗活吧?这些风吹日晒的活计你还是让我哥他俩去吧,毕竟他俩皮糙肉厚的……”
“你啥身份啊?看把你嘚瑟地!”母亲打断我的话,“一个都跑不了!你哥也得去!你爸都俩月没开支了,都不去干活咱家花啥?”
母亲说完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心里也是忽的一沉。
是啊,家里条件并不富裕,如今奶奶又得了重病,自己从回来后一直都在忙着其它的事,对家里的照顾确实太少了!等采回忆心草后,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替爸妈分担一下家里的负担才行啊!
“哎对了,”走至家门口时,母亲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跟妈说的“人家”是谁啊?”
“什么人家?”我一楞。
“你刚才不说老太太做法人家根本不理吗?那个人家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