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严夏夏环绕到轮椅后面,把刀递到左手,低头俯视脖子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一阵爽快迎入心口。
这个男人明明就没有任何胜算,还要装成天不怕地步怕的样子,何必呢。
“所以,我就是死,也不能知道想害我的人是谁吗”?
杨寒直视前方,放下受伤的手,眼神里尽是灰色,看来,死不瞑目就是自己这样的吧。
女人手里的刀转换到右手,轻笑几声,突然觉得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虽然才二十三岁。
这样大度的人,或者说能忍的人,最可怕。
“唉,你说的没错,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去问阎王了”。
女人嘴唇贴近杨寒脖颈,玩味一笑,低下头,一想起自己被这个男人袭了胸,这火就上来了,不回回礼怎么对得起她严夏夏最毒妇人心的称号呢。
“所以呢?你要动手了”。杨寒嘴角勉强扯开一抹笑,似笑非笑,只是躺下身体抚在轮椅靠背上。
“怎么,你不怕吗?还是还有救兵呢”?女人摆弄刀子轻挑卷发,滑亮的擦触让严夏夏心里有些郁闷。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镇定的人,都要被杀了一点也没有恨意?太古怪了。
“怕你就不杀我了吗,要么你就快点动手,要么就赶快离开”。
或者说他怎么也该扯两句嘴皮或者瞪自己几眼吧,可他都没有。
“那怎么可以,反正不着急,你乱吃花酒,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女人轻笑,脸上神色异常吸引人,月光下展漏肌肤,脸上的笑宛如孩童般,单纯可人。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何况打扮的如此妖艳。
杨寒肩膀被严夏夏环抱,心里有些不适应,指间上的血液滴答滴答落下,他心里求生欲望也越来越弱。
“那你要怎么样”?杨寒挑眉略带讽刺微笑,他心里有些苦笑,这个女人的外表很是清纯,如果不是观察细致,根本难以让人相信。
“哎呀,亲爱的,杨总,你干嘛这样说呀,我可是非常温柔的呢”。
严夏夏环顾四周,最后走到车库里那出一根麻绳,拿在手里玩弄着,眼神弥漫阵阵阴狠。
杨寒,你不是能忍吗,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忍吧。
严夏夏用麻绳捆住杨寒两只手腕,最后固定于轮椅一边,拍拍手中灰尘重新拿起匕首来。
“你想干什么”?转眸聆听身后响亮的高跟鞋声,铛铛…这种情况,想都不用想,这女人又要使阴招了。
“嘘,杨总,别说话,人家来帮你护理护理皮肤好不好呀,毕竟夏夏可是很专业的呢”!
脸颊伸向杨寒侧面,嘟嘴拇指立于嘴边,一脸宠溺嘟着嘴,询问着。
紧捆的手腕让他没有任何反击能力,闭眼慢慢调匀呼吸,额头一脸黑线划过。
这女人思想不正常,如果自己说不行的话,你是能停手还是怎么地?
见杨寒默不出声,严夏夏更郁闷了,作为一个杀手,如果没有跪地求饶的快感,那意义何在?
微微向后退一步,视线停于脖颈旁,刀尖对准肉里的玻璃碴,弄的她此时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