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走后,皇后忽然一阵心悸,扶着床边大口喘息起来,雀拂姑姑急忙靠近来,给她顺气:“娘娘是怎么了?”
皇后虚弱疲惫地抬起眼,望着方才林辜离去的方向,眼眶通红,“这个孩子,行事越来越狠绝,越来越不给自己和别人退路。本宫害怕……”
“娘娘害怕侍子当真应了当年那句星宿箴言?”雀拂小心翼翼地说,“如今看来扶山王和侍子的星宿之言,倒也对的上。”
鱼龙百变,鸱视狼顾。
无出其右,杀身成魔。
怎不贴切。
皇后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说:“本宫一直以为扳倒温家是她为了报复丞相当年害死陆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也正是这般,本宫担心她做此事有更深的筹谋不欲人知,而本宫担心,她如今所谋之事,是本宫拼尽全力豁出性命也保不住她的……”
雀拂姑姑大惊失色:“小姐……”她已经很少叫皇后小姐了,可每次一遇到什么大事,她还是像多年前那个亦步亦趋小心谨慎的丫头雀拂。
“拿纸笔来,本宫要修书一封给西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