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姐，你让我做的事情……我没有完成。”萧芸微微低头，语中有些愧疚。

确实是自己一时心念之差，不然大姐托付之事已然完成，也不至于闹成夜不归宿，险些将大姐也牵涉进来。

大姐这个忙，萧芸是自愿答应下来的，况乎也并非全然别无目的。既然承了这个情，那便要帮人完成了才是。

早在萧蘅来之时，萧芸便找了个借口将小桃支了出去。小桃心中知晓小姐是有事瞒着她，大抵和前些日子大小姐找小姐去紫薰苑之事也是有关联的。但此刻她已明白小姐的一片用心，没多问便出去了。

“这事本就是我求你的，应当是我害了你才是。”萧蘅与萧芸一同坐在床侧，萧蘅拉着萧芸的手，摇了摇头，语中也满是歉意，“我虽不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定不会是如堂上所说的那般，用这次出府的机会去了宰相府。想必……应当还是为了我的事情吧。”

萧蘅语气柔和，眼中自是内疚，手下的温暖顺着掌心传到萧芸手上，萧芸能感受到大姐的这份真诚。

她确实是觉得连累了自己。

萧芸思虑良久，最终决定将自己出府之后的遭遇与萧蘅说了。

“的确，我说去宰相府……只是为求自保。”关于这一点，萧芸不必说，萧蘅也应当猜到了八九，“其实，我那一日确实是去禄光王府找了宋涵，只是没想到，她直接便拉我去了春风楼……”

接下来，萧芸将乔装打扮，偷偷潜入宋宇晨包厢，宋涵被识破，自己又喝醉之事原原本本说了。讲述过程中，萧芸将本来苏治寻稍稍略去了些，只说是“和宋宇晨一起的还有个客人”，轻描淡写地就带过了，让大姐认为是一般嫖客便好。

随着萧芸的叙述，萧蘅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黯淡了下去。萧芸和宋涵的这番打探，几乎已经就可以确定宋宇晨确实是去春风楼寻欢作乐的了。

萧芸顾及萧蘅心情，宋宇晨与蔚茗调笑的部分尚不曾提及。但萧蘅如何聪明的女子，听到萧芸避之不提，又有那另一位客人让萧芸陪酒，她便已然想到了。

“晨哥哥他，当真是去春风楼叫姑娘了啊。”许久，萧蘅方叹息似的喃喃了句。

“大姐……”萧芸看着，不由生出些许心疼，只得劝道，“这只是我和宋涵看见的，也并非便是真的，或许，世子爷他也是别有苦衷……我喝醉之后，隐约记得，后来那几位姑娘好像都是出去了的……”

其实喝醉之后的事情，萧芸记得着实不真切，蔚茗好像确实是出去了吧……说到最后，萧芸自己都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