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时候，会选择先放血，而不影响肉质的口感。

“报案人是一个环卫工人，但是也不是她第一个发现现场的。”黑脸警察回答道。

“哦？怎么回事？”卓一洲问道。

“这位环卫工人，今早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垃圾堆上有一只杂毛半白的大猫。”黑脸警察一脸见鬼的模样道：“那只半白的大猫，浑身是血痂的躺在垃圾桶旁，而它身边的一串的血梅花脚印，一直延伸到这间浴室……”

卓一洲这才发现，白色的地板上，有两行平行相错的血色梅花印记，原来是猫脚印！

说着话，一旁的法医，用小镊子从血痂中寻出了一片，哦不，是半片……刀片！

“卓队，你过来看一下。”法医拉下口罩，对着卓一洲的背影道。

“这，应该是凶器！”卓一洲瞪大眼睛，仔细查看后发现，这是一片被折断的剃刀片，很短，很利！

“大家在血泊里仔细找找！”黑脸警员吩咐道。

“伤口很薄，一刀就割破了动脉，而且死者除了抽搐，也没有挣扎的动作。”法医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手套说：“死者在被杀前，全都是昏迷的。”

“这五个都是昏迷？”卓一洲有些讶异。

“对啊，五个人都是侧卧在地，应该都是昏迷了，被人割破动脉死亡的。”法医指着一处人形印记，道：“你看卧倒喷血和站着喷血，形成的血液喷溅形状是不一样的！”

“怎么昏迷的？药物吗？”卓一洲追问道。

“现场没有食物或者饮水的痕迹，而且我们初步发现，这几人的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击打痕迹。”法医解释道：“初步断定是被人击打后昏迷的，当然，具体的情况，要在做完药物检测后，才能给你们结果。”

“击打？不可能！”卓一洲摇头否定道：“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怎么才可能在一瞬间，就击倒五个人？”

卓一洲带着疑惑上楼，楼上的中枪的尸体还保存完好。

“有枪伤，就应该有枪声，四周打听一下，谁听到枪声了？”他摸着下巴说道。

“队长，已经派人摸排了，不过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区，附近很荒凉。”

“很荒凉，浴室为什么还开在这？”

“额，我们问了一些当地群众，他们说这里是一处红灯区，所以来往这里的当地人不多，都是一些外来人出入这里。”黑脸警察解释道：“当地人都躲着这里走的。”

“红灯区？绝不对，这里没有女人的用品！”卓一洲推开房门，道：“去查查有没有痕迹，我要知道这家浴室，背地里是干什么的？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开浴室，不正常啊……”

地上呈“大”字，躺着的正是“昆哥”。

花白绿幽幽的脑花淌了一地，看着有些瘆人，原本的黑色湿润眼珠，也仿佛脱水的鱼眼珠，凝着一片的泛白褶皱。

除了昆哥的尸体，地上还有一摊血迹，以及，一节断指！

卓一洲回忆起，楼梯地面拖拽形成的血迹。

“还有活人！”

他指着地面上的断指道：“那五具尸体，没有断指吧？”

“没有断指！”

“查一下医院，昨天晚上断指包扎的人！”卓一洲吩咐道，“附近的路面监控，全都调出来。”

“还有，立刻去把这几个人的身份查清楚。子弹找到后，立刻去做弹道分析，与其他案子做一下比对……”

然后他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警员离开后，拍了拍桌面上的电脑说：“把这个主机搬回去，让技术人员查一查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