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燕凌将红酒瓶往南宫希佑手上一扔,说道“既然今晚你有客人,那咱俩还是改日吧”,说完转身就走。
南宫希佑拎着那瓶酒一边跟着她朝门边走一边问“外面在下雨,你带伞了吗?”
倪燕凌拿眼角剐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将房门重重一甩,气冲冲的离开了。
南宫希佑锁好房门,折返回卧室见到沈嫣然正望着床角发呆,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将红酒随意往桌上一放说“我这位同事做事一向都这么风风火火的,你别见怪”
沈嫣然点点头“我先去洗澡”
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南宫希佑不由得想起了与沈嫣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两人还会以这种方式同处一室。她热情奋进,但真正走进她生活的朋友却寥寥无几她渴望亲密,但却又不喜与别人身体接触,唯独沈嫣然是例外。
南宫希佑自已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好像中了情蛊一般,沈嫣然的音容笑貌总会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无意中听到有关她的信息就会不由自主的窃喜,而当她实实在在出现在自已眼前时,又会觉得紧张,那份紧张可以将自已一瞬间就变作那不知所措的腼腆孩童。
正胡思乱想间,沈嫣然从浴室出来了,她仍然穿着那件吊带裙,但里面却没再穿内衣!胸前两粒蓓蕾微微凸起,浑身氤氲在一团热气里,淡淡的香气自她身体间散发而出。
南宫希佑盯着沈嫣然娇艳欲滴的红唇,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不敢再去看沈嫣然那具充满诱惑的身体,赶紧抓起自已的睡衣,低头就往浴室而去。
当她调节好自已的心跳和情绪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沈嫣然已睡着了。南宫希佑拉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伸手将屋里的灯全都熄灭,耳畔传来沈嫣然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南宫希佑直挺挺的躺着,既不敢乱动也不敢扭过头去看她。
心猿意马一直持续到半夜,南宫希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南宫希佑的手机闹铃就响了起来,她没有睁开眼,想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拿放在枕边的手机,却发现自已身上多了个香香软软的东西,她猛的睁大双眼,只见沈嫣然趴在自已胸口,睡得一脸恬静,而自已的双手正紧紧的环抱着她。
南宫希佑一手仍搂着柔软的腰际,另一只手如树懒般慢动作伸到枕头下将闹铃关闭。她轻轻抬起一丝脑袋,见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沈嫣然。
平日里总是满身戒备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完全褪去,暴露在南宫希佑眼前的沈嫣然就像一只刚破壳的小鸡雏,孱弱而又无助。
在这一刻,南宫希佑感觉自已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融化,她将自已下巴抵在那颗柔软的脑袋上,轻轻摩挲起来。
“不要动”沈嫣然低哑而又慵懒的声音传来。
蓦然听见这个声音,南宫希佑浑身为之一颤,立马一动不动的装死。沈嫣然听着耳边传来那一声声如击鼓般的心跳,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
正在这时,外边又响起了急躁的敲门声,南宫希佑觉得自已心脏病都快惊出来了。
“希佑!出事了!你快出来呀!”阎笑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听着阎笑略带哭腔的喊声,南宫希佑和沈嫣然双双坐了起来。
“我去看看!”南宫希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跳下床匆匆就向门边跑。
刚打开门,就见阎笑顶着张睡眠不足的脸,一幅快要哭起来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进来再说”南宫希佑一边拉着阎笑进了门一边也着急的问。
“昨天晚上我不是让你给沈总送药了吗”阎笑一边朝里走一边说。
“对啊,我去送了啊!”南宫希佑关上门说道。
“你不知道!我昨晚先是给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然后去敲门也没有反应,原本我想着是不是沈总太累睡着了,就先回了自已的房间。今天一大早我就又过去了,沈总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跑去前台撒了个谎说沈总把自已关门外了,拿了房卡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阎笑连比带划的朝南宫希佑描述着事态的严重。
“怎么了?”沈嫣然望着背对着自已退到卧房床角的阎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