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么会是你这个村姑?!”刘倩倩手中抓着盖头,脸上的表情破坏了原本不俗的姿容。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戈垚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所以,刘小姐在大喜的日子看见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戈垚往后退了两步,状似无意的在她眼前摇了摇皇子府的令牌。
“令牌,你快还给我!是你对不对?是你这个贱人,六皇子肯定是要娶我做王妃的,你把令牌给我!”
看来这刘倩倩到现在依旧有些搞不清状况。
戈垚讽刺的笑笑:“刘小姐误会了,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胡乱攀扯当朝六皇子?只不过是六皇子听说了我我的身世,觉得我孤苦伶仃很是可怜,所以赐给我一枚令牌,给我主持公道。”
作为胡乱攀扯当朝六皇子的人的亲爹:我一定要纳妾!一定要生儿子!
“姑娘有什么冤屈尽管说,老夫身为御史,一身清正,一定为你做主!”刚刚叫出令牌的那位老大人,看到死对头铁青着脸,说的大义凌然。
就你他的能耐!
刘一手恨不得把这个不讨喜的老东西塞茅坑里去,真是吃饱了闲的,成天盯着他抓他的小辫子,哪想到他一生精明,却生出了个糊涂蛋女儿,先是把自己身子搞坏了,他这个当爹的没办法,只能找一个好拿捏的女婿招赘,谁知道今天又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要不是相信自己死去的夫人,他现在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闺女!
真是看不出来,她竟然还肖想过六皇子!还一口一个本王妃叫的挺像那么回事!
“这位大人,小妇人名叫戈垚,乃是他张志清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顿了顿,看到众人一脸的原来如此的表情,便接着道。
“我未进门之时,我婆婆便过世了,可巧当时,夫君他赶着读书,公公一人又忙活不过来,所以便让我在热孝进了张家门,我打理家务,为婆婆守孝,结果不到一年,公公竟然也去世了。”
说到这儿,眼中闪着泪花,拿出帕子按按,“这几年,夫君他一如既往,只我一人为公婆守孝,下地干活,所挣得的家财,尽供给夫君读书,今年二月份,夫君说要赶考,将家中所有钱粮全部带走了去,小妇人饿得头昏眼花,只好在山上找野菜果腹。”
你不是自诩读书人吗,读书人不为父母守孝,靠老婆挣钱养家,还临走时卷了家中钱财,你看看到时候其他清高的读书人愿不愿意与你为伍!
“无知的妇人,你休要胡说!”张志清慌了神,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时候自己最不该出声吸引众人的注意的。
真是跟这个刘倩倩待久了,脑子都不会用了,想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谁知道刘倩倩见戈垚收起了令牌,便转过头一脸感动的看着他,让人心中犯呕。
戈垚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原想着,夫君是个读书人,上京花销也大,便也咽下了这番苦,在家吃糠咽菜,只要夫君出息了那我也就是熬到头了。”
张郎出息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倩倩正要开口,却被刘尚书的眼神给吓得咽下了嘴里的话。
“夫君高中后我心甚喜,结果我刚到了京城,就听到说夫君要娶尚书大人家的千金,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起来,看着好不可怜,宾客当中有些感性的妇人已经红了眼眶,纷纷在张志清的身上打了个负心汉的标签。
这不对!
张志清已经没有了淡然的神色,一脸的惊慌,上一辈子自己成亲后一个多月,戈垚她才找上了门,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影响了原本的人生轨迹?
上辈子这些事情掩盖在了遮羞布之下,没有闹出来,哪想到今日竟然在喜堂上让他的脸面狠狠的扔在地上被人踩着,此时的他,哪还有那种玩弄人于鼓掌之间的自信?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惊肉跳,而且他也就在刘倩倩面前才能有运筹帷幄的感觉,毕竟她就是个脑内有疾的人,其他人可没那么好糊弄。
这声声句句句都暗含着自己的品德败坏,以后自己在仕途上还能有所作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