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乱哄哄冲进花厅,一人扒着一个先生,前四个学生分别扒住了颜畅、黎子明、顾彦成和胡永利,“颜(黎、顾、胡)先生!袁炜和周靖坤打起来了!”
第五个学生看没地儿了,竟是上前抱住秦雀儿的大腿,“师母!袁炜和周靖坤打起来了!”
虽说是师生关系,可古代不像现代,这几个学生和秦雀儿几乎就是差不多的年纪,整天还关在书院里,那雄性荷尔蒙肯定分泌旺盛啊。颜畅见状就急了,忙道,“哎哎哎,松手!瞎抱什么呢!”
“哦哦……”那学生迟疑了一下,松开手,上来抱住颜畅的腰,似乎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还抹了抹眼泪,“颜先生,袁炜和周靖坤打起来了!”
第六个学生做看看右看看,然后把眼睛落在香茗身上,刚要走过去,来福已经提前一步挡在香茗身前。
颜畅真想一脚踢开抱着自己的俩货,因道,“怎么了?袁炜和周靖坤怎么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读书读的好好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突然就打起来了,拉都拉不开。”
带高中时,班上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要是一男一女还好,可如果是同性,那大多数情况都是对头,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关系恰恰相反,一般都很铁,‘靠,古代和现代还真是,什么都一样!’
想到这一层,也不那么急了,因道,“袁炜和周靖坤打起来了,他俩就算打的再厉害,那也只是两个人,你们这么多人拉不来两个人?你们是逗我还是耍我?”
听了这话,三个老头也觉得在理。袁炜和周靖坤打的再凶,那也只是两个人,书院还有那么多学生,怎么可能拉不开。胡永利点头,旋即对扒着自己的那个学生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拉不开。”
那学生脸拉的老长,“不敢拉呀。”
颜畅还想问为什么不敢拉,那人却没给机会,“说什么都是白说,先生,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颜畅也不能不去了,因回头对三个老头道,“三位老先生最近实在辛苦,先回去歇吧,今晚我来。”
“哪能让你来呀。”顾彦成摆手,“你为书院扬名,今天南京城一来一回,你早些歇息才是。”
“让你歇你就歇!让来让去有什么意思?”说罢,颜畅对那几个学生道,“走,前面带路。”
随着颜畅走出,秦雀儿这才起身对顾彦成道,“顾老先生,今天比赛虽然赢了,可夫君心底应该有些肝火,所以……”
秦雀儿还没说完,顾彦成已经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一边说一边看向大门的方向,“这才像他嘛。他要是好好说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变回去了。”
颜畅自然不知道秦雀儿和顾彦成的这番话,如今他最关心的还是袁炜和周靖坤。
天已经有些黑了,山间的晚风吹在身上总让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远远便看到灯火通明的学堂,外面还影影绰绰围了很多学生。
但是很奇怪,这些学生都是蹲着的。
颜畅还想问个究竟,那几个学生却是一溜烟的全都跑了,其中一个一边跑还一边道,“颜先生,可千万别说是我们报的信!”
颜畅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只有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人才会说这一句。如今……袁炜和周靖坤俩人都打起来了,自己肯定得知道,为什么还说这个话?
门口的学生见颜畅来了,也不知谁说了一句‘颜先生来了’,接着就让了条道。
在学堂门前台阶上站定,“围着看什么?还蹲着!同学打起来了,你们不会拉架?这么多人拉不开两个人,你们还……”
话没说完,只听背后嗖的一声,似什么东西划破空气,接着便是颈下一阵寒风吹过……
颜畅慢慢用手摸了摸脖颈——有血,不多,应该只是擦了皮。
颜畅咽了口口水,“怎、怎么回事?”说完,便听屋里晃荡一声,似什么东西在地上摔了个稀碎。颜畅下意识的急忙一蹲。
这下好,老师、学生,一个个都都抱着头蹲着,活像被警察扫黄抓到的小姐。
“他俩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