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说亲当事人,吴善清一如既往的吃饭、休息,没什么变化,而林玄却失眠了、吃饭也不那么香了。
如果吴善清结婚,那么现在三人生活的局面就会打破,善荀是亲弟弟当然还是正常生活一起。
而他,他本就不是吴家的人,年龄也大,仅仅避嫌这一条,在吴善清新媳妇进门林玄都得自立门户,想到这林玄很是烦躁,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一连几天杜氏又过来提起此事,几趟没结果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林玄兴致一直不高,让吴善清很是不解,想着是不是他想娶妻了。
当然,林玄听到后绝对是直摇头,在问第n次林玄黑脸的快要爆发时,吴善清忙躲了出去,终于不再提此事。
日子就在村里家长里短的一天天过去,转眼已近年关,北风呼呼的刮着,下了几场雪却不见化,堆积着越来越厚,今天又开始飘雪。
林玄窝在床上不停打喷嚏,“太冷了,雪要下到什么时候?”林玄左手拿着手绢右手握着一杯水,瑟瑟发抖。
“好生练习你的字!”
吴善荀刚想转头和林玄说话就被一旁吴善清告诫,只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写打字。
吴善清也没应林玄的话,转身出去,林玄只能讪讪喝着水掩饰尴尬。
昨天,天难得放晴,吴善清跟车出去上镇买些东西,留在家里的两个人无人管,可劲撒泼跑,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的,等吴善清回来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
吴善清的宠辱不惊的性子终于被二人给激怒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未正儿八经理会他二人。
平时吴善清都是温温和和,当真的生气他并不大声呵斥或者打砸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不理你或者面无表情的看你一眼,你就知道,他生气了现在不能惹,得安分守己些。
所以说,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那个气场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就像写了一上午大字,手都冻僵了还在安分写字的吴善荀,或者,一直找话题说,就是为了引起吴善清注意的林玄。
在林玄打了个n喷嚏后,吴善清端着一碗东西过来,也未说话直接放在林玄旁的桌子上。
“咦,是姜茶吗?应该很难……哦哦,应该很好喝!”
望着黑乎乎姜味很浓的液体,本想说很难下咽,却见吴善转身瞟了一眼,吓的林玄立马改口端起就是一口闷,吴善清阻止不及。
只听,“啊……”一声惨叫,把吴善荀吓的毛笔都撇到桌上,留下一道黑印。
滚烫的姜茶一大半洒在床上,碗也滚落在地上,来不及管这些直接扒开林玄捂住嘴巴的手,只见舌头上已经起了几个白泡,林玄眼泪汪汪望着他,吴善清恨铁不成钢真想拍死他,怎么会有这么楞的人。
倒了一杯冷水让林玄含着,吴善清急匆匆的鞋子也忘了换直接到村里去刘大夫那拿烫伤药。
撒上药末,中午疼的林玄饭也没吃,一下午丝丝抽气也说不了话,看着林玄惨样,吴善荀老老实实练习一天大字,想必是怕大哥因林玄太蠢的把自己折腾这样而迁怒于他。
晚上,林玄屋的被子搬到吴善清房内,吴善清被子因姜茶打湿盖不得,再者天太冷,合一起睡可以省碳又暖和,简直一箭三雕。
吴善清和吴善荀一个被子,林玄自己一个被窝,三人被上又压上一床大的厚被子,房间烧着充足的碳,在寒风凛冽的黑夜了,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当然,林玄认为嘴巴里的泡没了那是更好。
就这样,开始了三人的同床生活。
一连下了几场大雪,随之雪积的也越来越厚,吴善荀已经被禁足一段时间了,怕跑出去掉进雪坑。
林玄自从上次生病断断续续也未好全,连着嘴被烫伤吃饭吃不好,小脸已是瘦的只有巴掌大,吴善清一直仔细着调理也未见好。
林玄自己甚是纳闷,以前身体好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见,现在却动不动就生病很是无奈。
因今年下雪比往年要多,怕到年三十出行不易,再者林玄的加入吴善清打算过年在自己家里。
今个趁天不错,装着腌制好的野味及采买的年货,租了辆马车三人出发到府城的赵焕然家去。
府城距离王家宅距离放到现代不算远,但是对于这里交通不便的地方可算是不近。
一早把整理好东西放进车厢,两个裹的跟粽子似的坐在马车里,里头放了两床被子,一个铺着防颠,另个盖在身上防寒。
吴善清在外驾车,本来林玄不打算过去,吴善清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再者想把他介绍给赵家人认识,所以还是一同过去。
雪地里也不如平时走的清爽,紧赶慢赶的在即将天黑前才到了赵家,打算出门的赵章看到吴善清下了车忙迎上去。
“清少爷来了,里头小少爷睡了?”招呼守门的过来牵吗,赵章帮吴善清拍拍脸上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