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睿在梅楠梓的指导下不断的用黄金瞳查看展台原石毛料内部,直到头昏眼花双腿打摆子,才坐下来歇息。
这时,秦萱冰面带微笑款款而来,身后的许伟脸色阴晴不定,心底暗然疑惑:这个小白脸怎么跟到平洲来了?
秦萱冰温柔如水的一笑,恰如春风十里桃花,一翦秋水的眸子就如繁星点点闪耀。
“你也来平洲了?”
庄睿目不转睛的望着秦萱冰,老实的回答:“朋友带我来平洲见见世面。”
“嗯,经常出来逛逛挺好的。”
话音一转,“这位小朋友是?”
秦萱冰早注意到一旁的梅楠梓,小小少年气质神秘,神情淡然,仿佛如天仙童子般,不慕凡尘,不染世俗。
“我表弟梅楠梓。”
表弟?秦萱冰早把庄睿的身份和家庭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但亲属关系里似乎并没有姓梅的。
明显庄睿撒谎了,那这个小孩是谁呢?
梅楠梓抬头挥手笑了笑,此时的秦萱冰不过是秦浩然被操纵的一枚棋子,等过段时间发现庄睿拥有黄金瞳后,秦萱冰的身份就会变成牵制庄睿的红绳。
一个可怜的女人,家族,爱情,亲情,哪种更重?
出于礼貌,梅楠梓甜甜的叫了声姐姐。
秦萱冰露出一丝真实笑颜,“梅楠梓?美男子!”
梅楠梓貌如潘安,肤赛凝雪,明眸皓齿,气质脱俗,倒是与“美男子”三个字非常的搭配契合。
“美男子小朋友,你的颜值确实对得起你的名字。”秦萱冰笑盈盈的打趣。
“谢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梅楠梓表情认真的说。
“呃……”
秦萱冰愣了愣,旋即噗的笑得花枝乱颤,惹得许伟和庄睿眼睛都看直了。
“你个小鬼头挺有趣,等哪天我带你去玩。”
庄睿插嘴道:“我表弟喜欢清净,不爱热闹,等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出去玩。”
“好啊,一言为定,等咱们哪天有空了就一起去。”
许伟见两人聊的正嗨,不由得有点吃醋,便轻咳两声,“萱冰,咱们该走了,让岳老板他们等急了可不太好。”
秦萱冰点了点头,转头对庄睿说:“有空再聊,我还有点事要办。”
“好,你先去忙。”
秦萱冰走向私人贵宾会议室,而许伟路过庄睿身边时,嘴角一撇不屑道:“穷逼小白脸,懂赌石嘛你,我劝你麻溜点滚回京城,省得你把卖蝈蝈葫芦的八十钱全给砸到手里。”
错身时又瞪了眼梅楠梓,哼,又是一个小白脸。
梅楠梓淡然自若,对庄睿说:“你小心点。”
“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不简单。”
庄睿望着秦萱冰的身影直至消失,怅然道:“西皇珠宝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当然不简单了。”
梅楠梓耸耸肩,多说无益,恋爱中的男人,比女人更傻,更执着,不受伤不能醒,经验之谈。
赌石会在挂钟敲响八点时正式开始。
刘佳作为业内的高级拍卖师,资深主持人,这种高等级规格的赌石大会自然是她这样的“资历老”又同时是大美女的她来主持大会。
刘佳照本宣科,按照套路说道:“首先欢迎各位来宾积极的捧场,我谨代表平洲玉石协会和承办商许氏珠宝以及其他珠宝玉石商,对各位贵客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啪啪啪……
一片热烈掌声连成片。
赌石会分散桌和标桌,散桌的意思是行外话来说,就是摆摊设点,你挑我选;标桌的意思就是举办拍卖会,价高者得。
对于动辄百千万起的标桌,庄睿和皇甫云表示有心无力,无法接受。
但标桌的东西,明显料子好些,而散桌的毛料了看起来都像一些边角料或者品相极差的毛料原石。
皇甫云和石三陪着马胖子看标桌,而庄睿则和梅楠梓盯着散桌来回看。
庄睿一共看上十七块毛料,全部买下,需要花费五十三万,而梅楠梓只看上一块毛料,花了八百买下。
庄睿不解,梅楠梓手里的毛料原石根本就是一块废石啊,石头里并没有出绿,黑乎乎一片,压根就是一块废料。
“梅小弟,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买的这块石头是废料。”
梅楠梓摇了摇头,“你买的是翡翠,而我买的是玉简,你不懂。”
他也是不久前偶然看到手里的这块毛料原石被随意摆放在一堆废角料里,就如庄睿所说,这块毛料确实没有出翡翠,却出了一块极品黑玉,这种黑玉和古青玉的作用很像,目地是当做功法的“刻录盘”——玉简。
许伟这时候嘴里啧啧的讽刺道:“穷逼就是穷逼,标桌的毛料看都不想看,只在散桌上瞎转悠。”
庄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又找茬!许伟为何总找他的茬,很明显,因为女人,但想追秦萱冰就公平竞争啊,男人一点!非要用侮辱性的语气对待情敌吗?
温顺的小绵羊开始怒了,反驳道:“我庄睿是不比你小许总家大业大,我虽然只能在散桌上买毛料,但是嘛,谁规定散桌就一定比标桌的差?再说了,你懂赌石吗?”
许伟震怒,这话听着耳熟,好像是他说给庄睿听的,“我不懂赌石?哈哈,笑话,哼,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解石?就解咱们俩刚买下的一批毛料。”
“好,我同意和你比一比。”
“那我来当个裁判!”从赌石会展门口走进来一位唐装老人,老人精神抖擞,看起来威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