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让小厮们先去套车,待刘善存过来诊过脉后,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光景,刘善存已到帮中。
与众人稍作寒暄,刘善存便为齐一平诊了脉,方千运便向打听,刘善存齐一平此刻是否合适出行。
刘善存道:“齐爷,身上的毒已尽去,腹部的伤势并无大碍。
出去走走倒也无妨,只是别太累,最好也先别骑马。”
听得刘善存这般说,齐一平高兴不已正待起身,却听得门外一厮来报:“府衙何忠平何捕头有事求见。”
众人闻言皆不觉一疑,心道:这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有请!”
小厮应声退下,不多时就领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来到厅中。
众人起身相迎,方千运笑道:“未能出门远迎,还望何捕头见谅啊!”
“唉,方帮主客气了。”何忠平拱手笑道,而后迅速的往厅里扫了一眼。
突然。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齐捕头!”何忠平惊喜的迎上前去:“齐捕头,这十几年您上哪去了?
怎么也不给我们来封信啊,我们弟兄几个可是想您了。”
“嗨,忙着生计,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齐一平赧赧一笑。
“何捕头,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鲁元吉道。
“喔,好好好!看我,这一高兴啊,把礼数都忘了,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
“捕头哪里话,而今像何捕头你这般性情中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方千运道。
“方帮主谬赞了。”
鲁元吉道:“何捕头,不知今日到访有何公干?”
“哦,是这样子,今日清早我们老爷收到了一封带血的镖信,不光镖上带着血,连那信也是用血写。”
众人大感惊诧,方千运与鲁元吉却立时警觉起来,毕竟此刻漕帮正值多事之秋。
方千运道:“何捕头,难道那信上所写与我漕帮有关?”
“哦,这倒没有,其实那信上也没写什么,只有申家酒坊四个字。
在下记得那申家酒坊,似乎就在离贵帮码头不远处,加上信镖报案又似有些江湖手法。
大人的意思是,想请贵帮出个人,与我等一同前往察看。
若无事,便只当小孩家恶作剧了,若真出什么事,也想贵帮帮忙查访一二。
但不知方帮主,鲁帮主二位意下如何。”何忠平道。
何忠平的话。令人厅内众人都颇感错愕,血镖报信确是江湖手法,不会是孩童所为。
只是这血镖,多为武林中人报血海深仇后,告知江湖同道所留,且镖书必留有其名姓,和杀人的缘由。
像这般没头没尾,只留四字的甚是少见。
再说,武林之事素不喜官府插手,这血镖又怎会送到府衙的堂案上。
方千运与鲁元吉亦是满腹疑惑,只是人既以求到门上也不好往外推,二人相视一眼。
方千运笑道:“府尊大人若有我等效力之处,我等自不敢推辞。
这样吧,何捕头,老夫先让侯宇和绍文陪你过去看看,如何?”
“那就烦劳夏侯公子和鲁公子了。”
夏侯宇和绍文皆笑道:“何捕头客气了。”
“二位,那我们这就过去吧!”何忠平起身道。
“好!”
“方帮主,鲁帮主,齐捕头,诸位我们就先告辞了。”
“何捕头好走!”
待何忠平与夏侯宇,鲁绍文离去,方千运这才送鲁元吉和齐一平等人出门。
并让裴叔弘随车照顾齐一平,同去的还有六名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