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没扎在你身上你自然不觉得疼。”公子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太疼了,就拔出来呗。”女子满不在乎道。
“刀是拔得出来,可疤总归是要留下的。”公子淡淡道,透着些许伤感。
“哟!”女子一脸惊奇:“这都快两年了,你那伤口还没结痂那?你配的什么棒伤药呀,仔细砸了家里招牌!”
“谁能与你似的,没心没肺。”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没心没肺了?我正不正对您老掏心掏肺吗!”女子煞是认真道。
公子“噗嗤”一笑:“你就贫你的吧。”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当放着放吧!”女子端着一副老成持重的样。
“说得容易。”公子白了她一眼。
“做起来很难吗?”
公子嘴角浮出一丝苦笑,目色迷离伤感,叹了声缓缓道:“你不懂!”
“不至于吧!”女子极不认同:“我这人吧,虽说没有多聪慧过人,但也不是个笨的。你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就不懂呢?”
闻言,公子抬眼看着她,略显迷惑。
女子接着道:“就算我不懂,你说出来也能敞亮些不是。说吧说吧,左右有没旁人。”
公子垂眸沉思许久,仰天一叹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着就入心了。
当初爹爹把她带回来时只说认了个女儿,让我把她当妹妹,我原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们一处长大,一块读书,一处玩耍。日子已久,我眼里就容不得旁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原先她有什么事都与我说,我也从来不瞒着她。可一转脸,她却跟我说她有心上人了,换做是你你能接受?!”
公子嘴角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淡笑,似嘲非讽,有苦有酸,有愤有怨。
言语中那万般的柔情,却又掺入那满腹的酸楚,让二人听着也不免鼻中微酸。
女子却是一副酸倒牙的模样,待得公子言尽,方收起一脸的怪像,叹了声,故作愤慨道:“这么看来,阮姐姐还真是水性杨花啊!”眉目间却隐着丝丝淡笑。
“不许你怎么说她!”公子恼怒之极。
可那喷火的眼睛,一碰上女子那双透着隐隐笑意,满是不羁的眸子,顿时便消去了大半的火气。
二人甚为不解,从那些言语中,以可看出那公子对那位姑娘用情至深,这样的浓厚情意断容不得别人对她有半句的不是,更何况是自己情敌的妹妹。
“这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发什么火啊?!”女子粲笑着没半点怒气。
公子愤然道:“这就你我俩人,不是你说的难不成是我啊!”
“还真就是你!”女子十分跟定。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啊?”公子又急又气。
女子一笑:“就刚才啊,你自己说的。怎么忘啦!”
“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公子很不服气,眼中却带着犹疑的目之色。
“你是没明着说,可你刚才那话里的意思就是那样啊!你自个好好想想,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
你和阮姐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多载。可她跟南宫俊,也就是我三哥,认识了不到一年,就嫁给他了。
你那话里话外的,不就是说阮姐姐她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吗?!”女子咄咄言道,眼眸里却透着丝丝慧黠的笑意。
公子立时傻了,忙辩解道:“我,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女子紧追不舍。
“我,反正我说的不是你说的那意思1!”公子完全泄了气。
女子轻轻一叹,平心静气道:“其实,青梅竹马未必就能缔结连理,两小无猜也可以就只是发小知己。这世间之事最难说清楚的,或许就是缘份了。
有的人会一见钟情,有的人却是十余载同床异梦。你与阮姐姐在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八载,可她却嫁给认识不到一年的南宫俊,或许这就叫做有缘无分吧!”
“哼,你就偏着他吧你。”公子依旧是愤愤难平,只是底气已明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