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运虽请了扬州城里最好的三位郎中,可对于少长玉的“醉生梦死”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只合计着开了一副方子,让四人先吃着试试。待明日,看服药后的结果在酌情加减。
而鲁元吉那,也在忙着安排人手设计抓捕少长玉。一夜下来,漕帮上下竟没一人能合上眼的。
次日清早,邢云、叶少华二人起身用过早饭,遂向店家打听听雨轩的确切方位,随即径直赶往。
巳时三刻二人方来道店前,店门上那块用行楷所书的匾额一下让二人驻了足。匾额上那“听雨轩”三字,字体俊逸飘洒,劲挺奔放,畅达腴润,可谓集几大家之所长,却又不失自己的特点。
叶少华叹道:“好字啊,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这是他的字,我认得!”邢云淡笑道。
“人常说‘字如其人’,看来他的脾气秉性,与你说的倒真是相差无几啊!”叶少华道。
“进去吧!”邢云灿笑道。
店中安逸之气令二人心静了许多。只是,水牌架上空着好些个位子,让二人不觉心中起疑。“二个公子,您二位这边请!”这时一小二上前迎道。
“喔,不急!小二哥,烦劳通道一声,在下邢云想求见贵店的沈奕、谢博远二位掌柜。”
“哟,您二位来得真是不不巧,我家二位掌柜现今都不在!”
“哦,那他们何时能回来?”邢云道。
“这小的可就不知了。”小二满是歉意的笑笑,又道:“二位掌柜出外办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可说不准。您二位有急事吗?要有,留句话,等他们一回来,小的就给二位通报。您看怎样?!”
“不必,贵店的掌柜既然不在,那我二人就告辞了。”言语中邢云甚感失落,二手遂拱手辞别。
“哟,您看让二位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那二位慢走,有空再来。”小二一躬身,送二人出了门。
出了听雨轩,邢云是一脸的怆恍。
“哎,你刚才干吗不直接问那小二欧阳祺的去向啊?”叶少华不解。
“你当小二能知道啊?”邢云淡笑道。
“什么意思啊?那店不是他开的吗,那店里的小二难道不知自个东方家的住处啊?”叶少华一脸的迷惑。
“他就算知道他们东家的住处,可他不知道我是谁怎会轻易的告诉我?”邢云笑道。
“你是说,你和欧阳祺的交情,只有那两位掌柜知道!”叶少华这恍然大悟。
“那是自然,难不成他交个朋友还得满大街嚷嚷去,跟谁都做交代啊!何况,我又远在敦煌从未来过这,知道我的自然也就不多。”邢云冁然道。
叶少华扰扰头,讪讪笑道:“也是啊!哎,既然找不到那欧阳祺,我们去看弘宇哥他们吧!”
“好!回店结账吃过饭,即刻去漕帮,随后就上路!”邢云吁了口气,粲然绽颜。
此时,折腾了一夜漕帮众人皆已疲困,天一亮就分拨歇息去了。
只是,方敏四人虽经药石调理体内燥热之气已消大半,可却让昏迷不醒,且四人全身都发出红疹。
方千运、鲁元吉几人是忧心匆匆,昨夜请来的几位郎中亦是心急如焚,重新切过脉,又商讨出新的药方子让四人服用。
这一折腾,又是一大清早。
用过午饭见四人疹子似有些退了,方千运、鲁元吉几人方各自回房眯瞪了会。
刚起身,方千运就从鲁元吉口得知昨夜抓捕计划失败,在马厩旁设伏的十几号弟兄全都被迷倒了。
清早就得知此信的鲁元吉,原想即刻告诉的方千运。哪知见到方千运时,正遇上四人病情有变,忙乱焦急中就忘了,一觉醒来方才想起。
得知此信,方千运即命夏侯宇、程鸿生与鲁绍文三人去马厩细细详查,随后回来禀报。
他与鲁元吉则去往议事厅,商讨四日前鲁绍文接下的一单大生意有的押运事宜。
刚进厅,就听得门房小厮喜顺来报:有两位少侠在门外求见帮主。
说话递上二人的拜帖,方千运接过拜帖一看,不觉眉目展笑,先前的愁色顿消。
鲁元吉好奇不已,便道:“三哥,是什么事啊?看把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