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能你行啊?”
得,一言不合又怼怼不休。
而另一边,白泽握着话筒已经等着好久,蓝光屏幕上一秒一秒的时间在累加,万幸,始终没有传来“嘟嘟”的断线声。五分三十六秒,好像一下子心灵感应,虽然对面仍然无人说话,他却很笃定地温柔唤道:“糖糖,是我,阿泽。”
从幼时发现女孩特别特别喜欢吃糖后,他一直这么唤她。
没有等到回应,他又继续说:“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你说生日快乐,但你现在一定不想听。那我和你聊聊其他,你不想说话就不说,不想听了就睡觉,嗯。”
……
白泽就这样絮絮叨叨一个人说了好久好久,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有两个小时睡眠时间,待会儿又要赶下一个片场拍戏。其实他很累,今天在冷水里泡了一天,嗓子不舒服透了,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烧。
不过这些,他浑然不在意,只管捡片场里的趣事说,仿佛一个人在外打拼的日子充实又愉悦。平时少言寡语的他,仿佛积攒了好多快乐的秘密,只为了在这个电话里,通过耳朵把快乐点一下发送出去。
“糖糖啊,其实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遭遇几段特别难熬的日子,但是我们必须要乐观面对才可以哦,就算是落入枯井,不是还有漫天的星光作伴吗?对不对?”
微微的啜泣不那么真实传进耳膜,白泽这才把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放下来。哭出来就好,最怕你整天笑啊笑啊,却忘记了哭才是发泄痛苦的正确方式。
想到下午看到手机上一串熟悉的未接电话时忐忑不安的心情,飘飘荡荡靠不了岸,他突然有点讨厌自己此时千里之外的距离。
金家的卧室,金正宇反复拨打一个号码好几次传出来的仍是忙音,他无奈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关了壁灯,眼睛里却是关不住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