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人这种事，无论是杀伤力还是滑稽程度，刘子阳这个做‘胸长（zhang）’的，自问还是比妹妹刘子悦，强那么一丢丢。

他不确定恶搞的对象如果不在身边，是否还能收获不良情绪值（不良情绪产物），因此他决定通过微信朋友圈来试试水。而试水的主要对象，是那些动态更新不超过两分钟的朋友们，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对方在线。

很快，刘子阳发现了第一条目标动态，更新人是他的同班同学兼美女同桌冼白白，“想想高考，想想未来，心中一片迷惘……”

“女文青啊！”刘子阳眼角一挑，坏坏的敲动键盘，写下三个字：“事事儿。”

敲下发送键，刘子阳竟有一丝紧张，好似生怕相距太远，而收不到情绪反馈。他很清楚，同桌冼白白平常是住校的，只有在放假的时候，她才会乘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返回她那位于市郊的家。

而明天是十月一日国庆节，学校放假三天，因此刘子阳猜想她这个时候多半到了家。

就在这时，刘子阳脑海中传来了那道他迫切想听到的消息声，【21:22，您的回复让冼白白稍感不爽，却无太大情绪波动，因此未能有所收获！】

这话方一响起，刘子阳悬着的心顿时落下，看来哪怕距离稍远一些，系统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当系统消息整个结束，刘子阳脑门儿上却写满了一排问号，哎呀，未能收获，还有这操作？

看来之前分析的有道理，不良情绪有大有小，有高有低，与之相应的产物自然也有所区别，这‘稍感不爽’，很可能就是最低等级的不良情绪。

刘子阳刷新页面，看她有无回复，就算她假装没看见，刘子阳也有办法让她吃个油炸小焖鳖的啦。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

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们想要的未来！

“这叫深谋远虑。”冼白白如此回复。

很不错，冼白白的表现很不错，刘子阳由衷的赞赏着，这为他继续施展怼人神功，提供了台阶。

“这叫庸人自扰。”刘子阳再次敲动键盘。

“这叫高瞻远瞩。”

“这叫杞人忧天。”

“这叫智者不惑。”

“这叫无病呻吟。”

“这叫直抒胸臆。”

“这叫妄自菲薄。”

“羊羔子，砸你吭！”小姑娘有些不乐意了，【21:24，您的回怼，让冼白白像是吃了……】

“这叫恼羞成怒。”

“哼，臭羊羔，多舍你！”【21:25，您的回怼，让冼白白像是吃了……】

“这叫气急败坏！”

“……你等着，开学了看我怎么治你！”美女同桌撂下一句狠话。

【21:25，您的回怼，让冼白白像是吃了一个大瘪，特此奖励大焖鳖1只。】

“哟，大焖鳖。”刘子阳乐了，这是他截止到目前收获的第五种不良情绪值，并且他也确定了，‘焖鳖’这个词确实是‘闷瘪’的通假词，二者经常互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