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已经只有七米了,他们都是时常拼杀的好手,在这个距离冲过去他们相信对方没有时间反应。
他们还在前行着,似乎已经想象到对方被乱刀砍出来的血红肉块,和死前不甘的眼神,还有那悲凉,凄惨,以及窝囊的死相,此时,中年男子做了进攻的手势,大家脸上都有了一丝狠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风晚早已掀开板子等着他们进攻,看见中年男子的手势,他立马就钻到了车底配合着脚步声盖上了木板。
这群人都是经常处于实战中的,不但没有不协调,相反还配合得很好,因为配合不好的不是死了就是废了,他们深深的明白一个不小心就是对方致命的反扑。当第一个人斩断帷幕时第二个人就将它挑到了一旁,二人都留了一个空位,中年男子马上从空位冲进去一刀将风晚拦腰斩
他的刀才落到一半就发现马车里空空如也,整洁的被子一如上次奇袭时的模样,他脑袋中的激情热血一下子就冷却了,他心中纳闷:“人呢?”他向四周寻找着什么,但只发现淡淡的月光带来丝丝冷清照进车内,一切的一切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那熟悉的双刀,熟悉的位置,一如上次,两次偷袭连人都没有看到,他甚至怀疑上次这个人是不是也发现了他们。
此时一个眼尖的人指着风晚留下的脚尖印说:“看这有个脚印。”
中年男子和另外三个头领看着这个脚尖印,三个头领中一个年老一点的说:“这应该是他飞身跃下马车时留下的,脚印很浅,估计和费爷实力相当啊。”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们当中有人就再也回不去了,这费爷自然就是说的他们当中实力最强的那个中年人。
到了此时他们脑海中已经有太多的变故,太多的错误判断,他们的脑子已经跳脱不出风晚是个高手这个主观印象了,即使想到了什么也只是猜测,这种紧急的时刻他们是没有闲心去为了毫无缘由的猜测做什么证明的,尤其是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出现就会被否定,只要风晚不出声,他们就不会想到可以从容离去的人会躲在车下。
风晚当然也知道这关键的事情,他努力让自己的力量和周围天地间的力量保持同样的律动,他将力量灌注于双手,死死地抓住车底,双脚抵在车轴上,同时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最微弱最平缓的节奏。
而这次的偷袭者是一群打手,没有这种跳跃的思维,内心中也没有这种胆量敢在这种时候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敢想敢做且想的对做得好的已经被主家喊去打理他们势力下的事业了,这几个普通人只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往红桑山追去,由于害怕被风晚逐个击破,所以没有单独留人下来。
听见他们离去的马蹄声,风晚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在车底又待了一个时辰才放心下来,他轻轻掀开木板,钻进车里用道法加注的眼睛观察马车和马儿之间的地里的情况,又用耳朵听了听声音,确定他们没有留下埋伏,然后从车底出来飞奔到马儿旁边,还好他这几天和马儿培养了一些感情,在路上练习了马术,骑马总是要灵活些。
他跨上马背,抓着马的鬃毛,在清亮的月光中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