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笑,看着下面奴隶们没有开口。
纳兰云便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为何叫你们来?”
没有人回答。
纳兰云心中微微恼怒,随手指着一个人开口:“你,知道吗。”
那个被指到的奴隶吓得几乎是趴在了地上颤抖的声音回答纳兰云的问题:“不,不知道,奴可真的不知道。”
“云儿,莫要刁难人。”上面那个青衣男子一开口,声音如沐春风一般沁人心脾,好听的就宛如是青草一般柔和。
纳兰西觉得就是这样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她都觉得自己的心都有点被抚平的感觉。
再仔细的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看了看。
刚刚对这个男人充斥着好感的一颗心平静了下来,男人眼中的讽刺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刺得纳兰西的心都有点疼,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好人,但现在看来,比纳兰衣玛甚至还要可恶。
“纳兰西!你一直盯着竹哥哥作甚,信不信挖掉你的眼。”看着纳兰西一直看着那个青衣男子,心中醋意大发。
纳兰西知道原来这个纳兰云并不是高高在上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有关系,原来喜欢的人是这样的类型。
有点讽刺啊。
纳兰西低下头,弱弱的开口:“恕奴逾越,还望责罚。”
“那我挖掉你的眼!”纳兰云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竹哥哥有任何想法,看只能看一眼,看这么长时间她不允许。
“云儿,她并未做错什么,怎么能够如此蛮横不讲理。”那个纳兰西的竹哥哥蹙了蹙眉,看着纳兰云满脸的不赞同。
看的纳兰云咬了咬下嘴唇,才缓缓开口:“罢了,今日竹哥哥来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
纳兰西听见这句话之后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慢慢回去,真是吓死她了,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的眼睛就要和自己分别了,那种恐惧的内心真的是不亲身体会的话难以想象。
纳兰西于是赶紧开口:“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纳兰西没齿难忘。”
这句话说的纳兰西心中有点恶心,对自己的做作感到恶心,不过却只能这个样子才能够避免再叫那个纳兰云说出什么让自己心惊的话来。
看见纳兰西不再看竹哥哥,纳兰云也不愿意跟她一般见识。
这个时候纳兰衣玛才缓缓开口:“你们谁偷了玉如意?”
纳兰衣玛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听起来十分的叫人不舒服,背后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人一样。
纳兰衣玛那双猎鹰一般的眼眸让人心惊肉跳,就算是没有看向那双眼,都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直老鹰的猎物。
纳兰衣玛看着地上忍不住颤抖的奴隶们,心里的厌恶大幅度的提升。
“爹,我怀疑是纳兰西偷走了。”纳兰云开口说道。
“哦?那就去给我搜搜,看看到底在不在她那里,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全都给我搜,搜不到,就把你们全都喂狼。”纳兰衣玛眉眼中都是怒意,看出来这个玉如意真的非常珍贵。
旁边的那个男人冷眼相待,再没了之前的温和。
“世子殿下,我一定会给主家一个交代的。”纳兰衣玛右手放在了左心上,表示自己的诚心。
那人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不碍的,如果若是丢了也就罢了,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主家那里不好交代,毕竟在这儿保管的东西,祖父若是知道,您可没有甚好果子吃,到时候就算是我们王府有心保你,你这个一没品级二没职分的谁又愿意保你?”
原来是世子啊。
纳兰西还算是知道一些关于纳兰家的事儿的。
纳兰主家在司都,出了一个外姓王爷估计就是上面坐着的那个世子他爹,势力之大可想而知,而且主家有三房人,大房则是王爷,正一品,二房从商,三房是个知县倒是。
二房因着是从商原因所以经常会和纳兰分支家族来往,就比如疆阵纳兰。
不过其余的就不知道,隐隐约约还知道,这个世子可是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封为了世子而且可谓是男女老少不管何地之人皆知,不知道的人还是会被嘲笑的,也就是那个为平定东海出谋划策一举成名的纳兰梓竹。
果然纳兰云的眼光事实上是不错的。
但是纳兰西对这个纳兰梓竹倒是格外的反感,许是因为她是疆阵人不喜欢虚伪而且扭扭捏捏之人,毕竟纳兰分支也算是司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