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半年,锦熠和承玙便会上云龙山跟着师傅学艺,而这一次却只有承玙一人。早在一个月前,承玙就收到了锦熠的来信,如今襄国外患,恐无法和他一起上山了,承玙兴致缺缺,等来到云龙山已是十月初。在山上的一个月里,承玙除了和师傅学习外,就是和祁忻玩闹,可有时祁忻却看得出,承玙并非像表现的那般真的开心。
“承玙,锦熠这不在,你就这么不开心?”祁忻笑问道。
“不开心?我哪有?”承玙露出一个笑来。
承玙这般,祁忻也不再继续问了“承玙,来,喝了我的茶,保教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哦?你这茶是解忧茶吗?竟有这功效?”
“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祁忻为承玙斟了一杯茶。
承玙在祁忻的对面坐下,拿起茶杯便一口喝了下去,道“祁忻,虽然我不懂茶,但你也不用这么骗我吧。”
“这么说,你承认你有烦心事了?”
“祁忻呀祁忻,几月不见,你能耐见长啊!”看着祁忻,承玙啧啧道。
祁忻笑道“谢谢夸奖。不过,承玙,你能告诉我,你因何故不开心吗?”
作为朋友,承玙很感激祁忻的关心,可事关军国大事,承玙犹豫了,他不想给祁忻徒增烦恼,更何况……
看着承玙游移的样子,祁忻宽慰道“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承玙,你若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一个人撑着,身为朋友,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知道吗?”
承玙回祁忻一个笑“谢谢你,祁忻!”
自从承玙离开皇宫以后,就再没能知道襄国的消息,两个多月了,他担心襄国的每一个故人。
襄国宣室殿。
早朝时,不断有各地快马加鞭传来的军中急报
“报,凉军增兵五万于博关外……”
“报,凉国兴兵五万,越境夜袭,洵武关失守……”
“报,凉军三万,逼近雒阳……”
“报,凉军精兵两万,突袭衡城,衡城沦陷……”
……
一封又一封的告急文书传入朝堂,千乘琎看着眼前的这些急报,心里仿佛有块巨石压着自己透不过气,短短几月,没想到局势竟会恶化到如此地步。锦熠听着这些军情急报,除了担忧,就是疑惑,为何一夜之间凉军竟会有这么多的兵马?而朝臣们也早已炸开了锅……
“这次凉军来势汹汹啊!”
“是啊,之前我襄军屡次大败凉军,想不到如今,唉”
“凉军之前在边防不是退兵了吗,怎么不到一月又夜袭?”
“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如今我襄国多地失守,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