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里有事儿吧?”
苏子裘声音闷闷的:“说老实话,咱俩还是不是朋友了?有事儿你说话啊,总这样算怎么回事?”
说实话,这一天天的二逼装下来,苏子裘心里也是挺累的,干脆垂着胳膊,双手撑在鹤家昂贵的欧式床头柜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低头看着眼前那团云雪般的被子。
“鹤九泽,我警告你,你要再不说话,我见天儿没事就喊颜希的名字你信吗?老子气死你!”
“苏子裘,我草你大爷!”鹤九泽闷在被子里怒吼,声音闷闷的。
不过,大概因为身体的缘故,声音显得有那么一点中气不足。
对苏子裘来说,这点威胁杀伤力根本就不够。
“我没大爷,就我们家苏启铭一个,你要草么?欢迎之至。”苏子裘掀了一下眼皮,表情淡然。
一句话将两个人都得罪了,也就他有这本事。
鹤九泽这次连话都不想跟他说,被子跟他都静悄悄的。
苏子裘轻叹一声,猛地站起来,“得得得,算我服了你了,行吧?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转身就要走出房间,他没有在鹤九泽房间过夜的习惯。
打小一起长大,但两人至今没同过床,更没有那种一起看小黄片的革命友谊,就是单纯的哥们情谊。
嗯,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小姐颜希的哥们情谊。
苏子裘脚步一顿,突然就想起了颜希,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得让人想哭。
以前颜希总是骂他,你又不是基佬,总在小泽身边转悠干什么!
现在想起来,这句玩笑一般的话竟然也像隔了山海一样,远得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似的,怎么也想不起她说话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