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家的议事厅里,云零坐在主位上冷静悠闲的喝着茶,云寒在云零的面前焦急的来回走动着。
“父亲,泽儿他?”
云零看了眼着急的云寒后,又接着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泽儿是云家唯一的孙子辈,我又不会真的要了他命的,慌什么?”
云寒从老父亲嘴里听到儿子云泽没事后,才将焦虑的心放下。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受教了。只是……这策睿……封念待策睿亲如姐弟,如今,我们这般对待策睿,唯恐封家……”
云零看着吞吞吐吐的儿子,摇摇头,放下茶杯,严肃的训斥道“怕什么?封家又怎么样?我云家以一己之力建造鬼市,凭什么被封家压的死死的?”
云零的话,在云寒看来的确占了几分理,只是在云寒心中还是担心儿子云泽的选择。
“父亲说的在理,儿子只是担心泽儿的态度。”
“你所考虑的不无道理,封家的人脉和威信都还在,现下的确不宜与封家为敌。”
云零说完就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云寒不解的问着云零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父亲,此番对策睿出手完全是尊主的意思,何不?”
云零闻言,朝云寒怒呵道“胡闹,我云家与那尊主只是合作关系,他所托之事,我云家办事不利,你却想着求他来擦屁股?”
云零动怒,云寒心中怕了几分,唯唯诺诺的说道“父亲有所误会,儿子的意思是,尊主想要拿策家的影殇去寻那朱雀之力,出事了总要负责吧。”
云零听后,冷笑道“哼,负责?别把尊主想得太好。与他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
见云寒听进去了,云零又继续说道“你上一趟封家,告知封影,就说策家小子引诱泽儿闯入云家禁地,盗走我云家祖传阵法图,被我云家守卫失手打伤,随便好好慰问一下策家小子和泽儿。”
“是。”
云寒说后,躬了个礼,便离开了。
云零眼神深沉的看着云寒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后,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封影当晚就收到了云家的拜帖,第二天早早的就等候着云寒的到来。吃完早餐后,封影之妻蓝心沐携同策睿之母阮红热络的聊着家常。
阮红见封影一身正装,奇怪极了,于是便问道“大哥,沐沐才刚刚回来,你又要出远门了?”
也不等封影说话,蓝心沐笑着替封影解释道“阿红,你大哥只是一会要会客而己。”
阮红听后,尴尬的笑了笑,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柔声道“瞧我这脑袋,沐沐刚巡视完生意回来,大哥又怎么会舍得离开。来封家住了十几年,久不见大哥会客,我都忘了有人拜访这种事。”
“你呀,成天就知道惯着小念和小睿,没事就知道研究些好吃的。我看啊,除了记得小念和小睿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其它事呀,你从来都不关注。”
蓝心沐打趣着阮红,两人一副女儿家家话家常的模样,封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声的去往书房。
见封影离开了,阮红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状,朝蓝心沐撒娇着。
“沐沐。”
“好了,不逗你了。”
蓝心沐说着说着就严肃了起来,换作旁人恐怕很难适应蓝心沐变脸的速度。
“昨夜,云家现任家主云寒修书一封,说是有关小睿和小泽的事要相商。”
听蓝心沐提到策睿,阮红着急问道“沐沐,是不是小睿又背着小念做什么坏事了?出门前,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一定要听小念的话,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见阮红焦急了,蓝心沐很爷们的安抚着,一步一步慢慢的引导着阮红往好的地方想。
“阿红,小念可没有往家里修书一封,主动告罪的。这说明什么呀?这就说明没闯祸,是吧?”
“那也可能是祸不大,小念帮他兜着了。”
蓝心沐觉得阮红把封念想得太乖了,忍不住的埋怨道“就小念那死丫头,天不怕地不怕了,阎王都敢惹上几分,没准哪天连鬼王头上都敢拔毛了。说不定啊,还是她自己惹了祸,把小睿和小泽给连累了呢?”
蓝心沐的话成功的把阮红逗乐了,阮红笑起来和策睿像极了,跟春天里的风似的。再搭上阮红那柔情似水的性子,不难想象,当年策睿的父亲为何要娶这么一个只是面目清秀的普通女子。
“沐沐,你又在编排小念,小念从小由大哥管教,处事也如大哥一般稳重,又怎么会像你说的哪样?”
阮红说封念处事沉稳,和封影很像,蓝心沐的心里并不赞同。封念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劲,和蓝心沐自己如出一辙,大多时候,封念处事不惊,收放自如,实则,只是没有遇到真正在意的事罢了。
可能是在阮红面前,蓝心沐总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所以阮红只是觉得封念长得和蓝心沐有几分相似而已。
“好好好,阿红说的是,小念最乖了。”
“是啊,小睿命好,从小就有小念护着,而小念每次遇事只能自己扛,痛了自己忍着。若是小睿的身体受得住,我真希望小睿能护着些小念。”
阮红说着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蓝心沐一边替阮红擦了擦眼泪,一边又不得不继续开导着阮红了。
“好了阿红,别胡说了,我们家小念生来就注定了,和她爹一样,劳碌命一个。当年要不策华以命相助,小念哪里还有命在?”
……
阮红在蓝心沐的诱引下,才将话题聊回了家常,聊着聊着,门人将云寒带了进来。
“呦!这不是云家家主嘛?这都多少年不见了呀?云家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封家了呀?不用坐镇鬼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