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称奇,又不禁叹道:“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多谢祖师爷爷祖师奶奶庇佑!多谢多谢!”
通宝此刻甩净了一身水珠,顶起鼻尖撩起前爪,好奇地四处探寻,丝毫不见绝处逢生后的心有余悸。
它忽而停住了脚步,费劲地在墙角处又刨又拱。
我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墙角处有一只石盒子,因石色与墙壁一般无二,融为一体,人若非同通宝一般四只并用匍匐逡巡,恐怕甚难发现这盒子。
我想拾起盒子,却发觉盒子与石壁竟是一体,无法移动,便转而掀开盖子,这盒子居然没有上锁。
有道是,盒子没锁,开也无果。果不其然,这盒子里空空如也。
索然盖上盒子,我方才领悟自己先前因大难不死而起的狂喜之心有些可笑,河里的旋涡力道向下,虽能将上面的人卷进洞里,却断没有法子将洞里的人卷出水面。这个严实的石洞,是条绝路。
我不无失望地躺在地上,望着密不透风的石室对通宝道:“你跟着古墨,应当学了不少本事,他有没有教你如何打洞挖地道啊?”说罢,重振精神,一咕噜爬起身用善水剑在地上敲凿不停。
通宝学样,抬起锋利的前爪对着地面一阵疾风骤雨般地抓挠。
可这石室的地面竟是一块坚硬异常的整石,我们俩费了半天功夫,却不过刮下来星点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