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英明倒也说不上,不过没你们以为的那样愚笨。用心看这世上的人与事,我懂的。”
后头一句喃喃,并不是说给玉琳琅听的,那人虽不在,我却忍不住总有些话要对他说。
玉琳琅阿谀了几句,踩在恰如其分的点子上停住了,没将一通奉承说过头,说变味。
我把粥推到一边,命人去替我泡了壶茶来,吩咐了愈浓愈好。热滚滚的茶壶立在桌上,里边茶水成色与墨汁可一较高下,看来他们对我的话是上心的,只是把握不好轻重。
催眉要替我斟茶,我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喝。”
催眉往茶壶里看了看,小嘴一扁,“这是谁泡的茶,也太浓了,是放了一斤的茶叶么?我帮您把这倒了,重新煮一壶。”
我抬手截住他,“不必了,我不喝的。”
“不喝?”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喝您干吗吩咐下去?”
我看着眼前氤氲茶气一寸寸飘散开,满意地笑了笑,却又见茶气之后秦尚的眼幽幽浮在半空,莹莹泛着冷光。
他阴阳怪气地笑问:“夫人接下来欲往哪儿去?”
“回逍遥。”
他点点头,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攀上了漆黑的茶壶,手腕一倾,将茶水淅沥沥地浇在了地上。他冷笑着说:“夫人爱闻茶味,把茶水倒在地上,气味更浓些。”
催眉起身要去夺茶壶,我把他瞪了回去。
秦尚又说:“梦魂难飞,我舍不得与夫人你分离。你身边这群牛鬼蛇神想要你的命,大约会先想方设法要了我的命。可即便如此,我也要一路伴你左右,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