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腔的悲怆被他淡淡一句“你并不蠢”化作了无端的自作多情,更加凄凉。
他问:“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沉默不语,心头最沉重疑惑却叫我开不了口。
他却笑了,“你想问,乌鲟帮洪继礼夫妇与生儿娘亲究竟是不是我杀的。”
他道破天机,我无处躲藏,只得目光坚定地道:“是。”
他饮了一口茶,茶水入喉,他竟轻轻叹了一声,“你为何只想知道我有没有杀人,却不想知道是谁人给秦尚留了那字条?是谁,竟识破了我隐藏十余载的秘密?”
我楞在原地,无言以对。他那一声叹息,是心凉了。
心凉的人却还要喝那冰冷的残茶,心只能被浇得渐渐结冻。果然,他的语气更生冷了,“今夜秦尚将你挟走,我没有立刻追来,因为你与绍锦说我不惜暴露身份并非只为救你。我想,这样无情的你,我不救也罢。可我终究还是来寻你了。”
我腹中酸痛,要紧下唇,悔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眼下,你还要问人是不是我杀的?”
我吃力地重重点头,“要问。”
要问,因为你是暴戾狠毒的古墨少主,因为你是那嗜血寄归令的主人,因为你亲手教过我如何杀人。
即便他们都是你杀的,即便你真的血债累累满身罪孽,你仍是我心头的古墨少主。
即便你杀了他们,却栽赃给我,我也丝毫不怨,还是一心向你、护你、念你。
他缓缓走来,俯下身,逼近我,勾起唇角正邪难辨的一抹笑意,“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何必装腔作势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