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惨白地躺在床榻上。古墨上前,不耐烦地将它送回剑鞘,看也不看它一眼。
剑气冷冽,在我心上划了条口子。
我盯着漆黑的剑鞘,挪不开目光。我说:“其实你方才不用护我。你知道我能避开秦尚那一指的,即便避不开也能将指上力道化去。你不该来护我,你该护我你的秘密。”
古墨冷冷道:“我不愿让他的脏手碰你。”
洋洋暖意从心口满溢,钻到血脉中,暖了我冰凉的手。
他缓缓坐下,继续饮那杯微凉的茶,神色悠然,略带轻蔑。
“你要问什么便问,不用这般惊恐地盯着那剑看。”
我轻叹道:“我知道你是谁。”
他怔了怔,抬眼看着我,似笑非笑。“我是谁?”
“你是逍遥二子之一,你是因寻子前辈。”
他兴致盎然,侧过身子,细细端详起我,仿佛从前不曾真正认识我。“我是因寻子?”
我笃定地点点头,“不错,你定是因寻子。你有善水剑,你是逍遥人,除了我师父师兄和我自己之外,还拥有善水剑的便只有逍遥二子了。”
他目光灼灼,“哦?那为何我不是抑浊子?”
“少主你忘了,你问过我的,初见那日在客栈里,你知道我是逍遥弟子后问我抑浊子是我的什么人。您只问了抑浊子,却不问因寻子,因为您知道因寻子与我绝无瓜葛,从前没有瓜葛,今后也不会有瓜葛,因为,你就是因寻子。”
他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你并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