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儒抄起十几年未曾碰过的青龙戟,额角青筋突起,嘶声朝我大吼一声:“你为何要杀我的妻?”
我懒懒拔剑抵挡,心如死灰,丝毫不愿争辩。
总归我剑法还是精妙,姜文儒一人尚奈何不了我。众人见秦尚果真站在一旁,冷冷斜目旁观,并不出手助我,便纷纷斗胆亮出兵刃,要助姜文儒夺我性命。
善水剑虽是稀世宝剑,却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我缓缓垂下手,罢了,不做困兽之斗,死得整洁干净些。
剑缓缓落下,心也昏昏沉沉直坠下去。
一双冰凉干涩的手忽地握住了我的手,缓缓托起我的剑,抬眼只见古墨衣袂飘飘,周身似有万丈光芒般挡在我身前。
他双眸紧紧锁住我的眼,目光中满是戏谑的笑意。那双眼似是在讥讽:“你又闯祸了。”
姜文儒愣了愣,“少主,您这是”
古墨缓缓回身,目光四下一扫,人人都觉背脊凉飕飕一片。
他说:“乌鲟帮的仇也许当真该找一画了结,姜夫人也可能就是她杀的。但她一画是我古墨的人,你们,还敢上前么?”
微凉的夜,此刻凉意最盛。
我一颗心却是在此刻最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