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欢挂了电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我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
“啊,好痛!”
那之前的才是梦吗?可这视频回放似的情景重现是怎么回事?原来我竟能未卜先知?
她抬头看向窗外,柏树已参天,一根粗壮的树枝伸了过来,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窗前,斑斑驳驳,仿佛被剪碎了一地。
恍如隔世。
她蓦然想到了“前世”掉出窗台的黑历史,起身关上了窗。
“啪嗒”一声,一瓶几年前买的香熏被衣角拂倒在桌上。
她将它扶起,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在天台上的画面,那独特的香水味,肩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推她的触感。
这真实到“惊艳”的谋杀现场,当被害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她第一次真情实感地体会到了“毛骨悚然”和“不寒而栗”。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
到底是谁啊!什么仇什么怨!她一个中度恐高症患者,就不能换个杀法?!
额,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她来到沈芳年的房间,没有人。一本相册打开着躺在床铺上。
那一页是她6岁回家后办的第一个生日会。很多陌生孩子的脸,她都记不得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