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读什么书啊?那只是对外说罢了。四兄二兄一个德行,父亲气急,说让四兄在外头好好静上一静,想不明白不得回府。听说,给关到禅山寺去了。父亲说,若是他仍旧想不通,就劳烦那主持直接剃了四兄的头发,长久留在寺中呢!这事儿薛姨娘都不知道,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要是薛姨娘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跟父亲怎么闹呢!大儿子不争气,指望自然就落到本来不拿当回事儿的小儿子身上。这下子小儿子又有样学样的出了二兄那样的丑事,呵呵,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秋净莲话是这么说的,可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小蓟。
小蓟拿着绣花针尾在头皮上刮了刮,语气有些不解。“四郎君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啊,看着和二郎君并不相似啊!”
“你懂什么,听说是在外头胡闹了。这二兄是吃遍了窝边草,四兄是在外头胡闹,说到底,不也是差不多么!你只记住我刚说的话就是了,别跟别人说。”秋净莲头也不抬,唇角倒是翘得挺高。
小蓟常年跟在秋净莲身边,转瞬便明白了自家女郎的意图,眼珠子骨碌两下窃笑道:“女郎放心,我一定不跟别人说,我只跟她,一点一点的说。”
说罢两个人便窃笑起来,各自绣花不再多话。
夜皎月双手环胸审视了秋净莲好一会,才笑道:“好一个面似莲花,心似毒蝎的女子,跟她娘一个德行,真吓人!”说罢夜皎月忍不住抖了两抖。
这薛氏这三个孩子,两个男的不争气,女的不足为惧,什么母亲教出什么孩子,可见薛氏本身应该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秋净莲认准了静玥活不长,再除掉薛氏那几口,她的三兄秋净远可就成了继承秋家的第一人选了,那么她也就不再受庶出的约束,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夜皎月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俩人光绣花不说话,也看不出什么了,夜皎月便离开了莲园又回到了荷园,看看那小麦回没回来。
结果小麦还没回来,“啧啧啧,真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瞧瞧这大女郎气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夜皎月看着一张绿脸的秋净荷,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离开了荷园继续向西走。